一碗藥喂完,兩人已經是唇齒交纏數回了,她來不及擦去唇上殘留的水漬,精疲力儘的趴在床榻邊緣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似乎有人在輕柔的觸摸她柔軟的麵頰,她在睡夢中覺得不舒服,轉過頭去,隱隱似乎聽到一聲淡淡的輕笑。
第二日,她依然給她喂藥,今日他的情況似乎好些,俊臉上掛著淡淡的粉色,嘴唇宛如即將綻放的桃花,有十足翩翩佳公子的誘惑力。
平霓有些受不住他這幅色相。她有些慶幸他此時還昏迷不醒,口含湯藥,閉上雙眸,慢慢俯身下去。
柔軟的雙唇一碰到一處,不知誰的心跳先如擂鼓,她將湯藥渡到謝浪聞口中,睜開眼睛想要離開,卻撞進了男人深不見底的眼睛。
他已經醒來,不知到底看了她多久。一雙澄澈的剪水明眸含笑,極認真的看著女孩。
平霓又羞又惱,她想起身,謝浪聞伸出雙手,捧著了她的臉頰,平霓唯恐會牽動他的傷口,一動都不敢動,卻沒想到這人如此傷重氣力卻不減,她被他強行扯過去,幾乎是跌坐在他□□的身體之上。
她嚇了一跳,視線去查看他的傷口,謝浪聞卻不管這些,他徑直吻住了她柔軟的嘴唇。
像是即將在沙漠中渴死的人,終於找到了唯一的水源。
平霓抵住他的胸膛,他使勁攥住女孩的手,不讓她逃走。
她的臉紅的像是要滴血,不知被她予取予奪了多久,他終於放開了鉗製住她的手,舒舒服服的向後靠去,像是一隻吃飽喝足就收起爪牙的漂亮貓咪。
平霓雙頰通紅,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起來,謝浪聞抬眼看去,門邊身影閃過,女孩飛也似逃走了。
他明眸一轉,輕笑出聲。
半刻鐘後,謝蘭得到平霓的消息,走入院中。
他隔著老遠就看見自家弟弟麵上那意味不明的笑容,不明所以:“你為什麼笑的如此古怪?”
謝浪聞不理他,他瞧見他身後沒人:“她人呢?”
謝蘭茫然:“不知道,方才臉色紅的像血,跑出府去了。你又怎麼作弄那孩子了?”
後者笑的一臉純良:“我怎麼會忍心欺負她,隻是她近日與我鬨了脾氣,恐怕不想見我了。”
平霓果真連著幾日都沒再去他的屋中,他傷口未愈,卻疑心自己要先得了相思病。
他喝著她曾經愛用的那盞茶盞,低聲吩咐門前的小廝:“去,把平姑娘給我叫過來。”
小廝跑的飛快,不多時就回話道:“公子,平姑娘說身子不適,無法侍候公子。”
她一貫是個老實孩子,找借口套話也套的不像樣,不想見他就不想見他,還說什麼身子不適。
男人的眼睛望穿秋水,他煩躁的放下手中茶盞,若不是大哥勒令他安靜修養不許出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