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阻止這二人殺死平霓,他便要殺死這二人!
越女劍,起!
柳如是隻知道謝浪聞慣常喜歡用的是毒藥,沒想到這年輕人的劍術如此精絕,他躍上半空,躲過越女劍淩厲的劍意,疑惑開口;“謝二公子,究竟是從何處學來的劍法?”
謝浪聞眸光被劍意逼的微紅,冷冷道;“師從江南張靜放。”
柳如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個名字,張靜放的劍術雖然也算的上江湖聞名,但是他過於追求劍的真意,反而失去了劍的本質。
他性格古怪,在多年之前曾經從門中逐出過一個弟子,據江湖傳言,那小子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劍術奇才。
可惜,傳聞這個弟子再也沒有拜入其他門下練劍,柳如是目光移動,心中訝然——莫非……
謝浪聞看穿他的想法;“我便是師傅逐出出門的那個弟子。”
柳如是麵色巨變,他早些年行走江湖,和不少江湖俠士有過切磋,未嘗敗績,若是讓那張靜放本人來與他切磋,他也是至少有六成勝算,但是他如今麵對著一個隻練習劍道半月的年輕人,卻覺得勝算的概率不大。
這是他的直覺,他的心靈依附於自己,卻產生如此可怕的直覺。
隻因眼前年輕人的殺氣,光是對視就能讓人神魂俱碎。
他才是鬼市的殺神,從骨子裡就帶著俾睨天下的高傲,沒有人能從他的劍下逃走。
他也一樣。
直到真正開啟決鬥,柳如是才知道他方才使出的招式是多麼的寬容。越女劍鋒芒畢露,每一次的斬殺都不給他留任何的退路。
名劍秋水終於不堪忍受如此霸道的劍意,似乎在悄悄哭泣。
柳如是不知幾次自己在悄悄後退,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謝閣主真的要趕儘殺絕?”
謝浪聞平靜的麵容沒有半點波瀾,他滿身狂放的劍意讓山河皆失色:“本來我還想放過你,畢竟換彆人坐上你的位置反而要麻煩些,但是你今天,算是真正惹怒我了。”
他淡然一笑,安靜的給對麵的人下了死刑:“柳門主,你就活到今日吧。”
柳如是心中一跳,終於明白那女孩才是他唯一的底線,但已經來不及,還未等他來得及看清,右肩就被男人手中的劍刺中,他驚痛,退後幾步查看,那淩厲的劍意,僅僅是刺入寸許,就血流不止,筋脈仿佛被挑斷般痛苦。
他屏息凝神,不想承認,縱橫江湖數十年的秋水劍,未嘗敗績數十年的秋水劍,在道門之中,敗給了一個練劍半月的年輕人。
他極慘,目光悲痛的望著秋水劍。謝浪聞居高臨下的望著他,說出的話字字帶血;“柳門主不必擔憂,在你之後,道門不會無以為繼。”
*
平霓站在簡行冊身後,看著這場戰鬥,他們站在幻境之外,幻境之中的人無法看見他們。
簡行冊抱臂看了半晌;“這第八道劍陣原是門主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