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霓沒想到這平日裡眼高於頂的人還會如此低聲下氣,有幾分驚訝,但他又緊接著道:“可我感覺很好,你難道感覺很差嗎?”
平霓實則並沒有好好體會,她一路都在忙著與他鬥氣,如今向來的感受,除了那柔軟嘴唇貼上來的一瞬間自己的心跳,似乎不記得什麼了。
但是——此事記得又有何用,她幽幽的站起來,不發一言,慢慢道;“公子,請回吧。”
謝浪聞還醉著幾分,他坐在榻上,委屈巴巴道:“為什麼。”
他察覺到女孩對於自己的心結了,但是卻不能解開,他心中快苦澀萬分。他湊近女孩,注視著那清亮的眼珠,微不可聞的歎息一聲。
平霓感覺他的氣息靠近,疑心他又想吻她了,連連後退。
誰料他隻是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我會讓你看見我的真心。”
說完,他便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都沒有出現,平霓樂的清閒,偶爾也幫綠繞他們做些活計,但是不知為什麼,在府中感覺還好,一旦要出府,她就能感受到有視線停留在她身上。
她不知是自己多心還是真的有人在監視她。
這天傍晚,殘陽如血,平霓心情輕鬆,正準備關閉側門,遠遠的見到一輛馬車前來,馬車通體漆黑,十分詭異。
這是鬼市的馬車,晚娘帶著張飲名的消息,終於來了。
平霓心中一緊,展開那張字條,字條上麵居然隻寫著四個字——速來鬼市。
她眸中疑惑——張飲名不是要她留在謝浪聞身邊聽候差遣,為什麼又叫她去鬼市?
此事事不宜遲,她跳上馬車,匆匆忙忙的朝著鬼市趕去,卻沒發現,侯府微閉的門扉之中,宋秋的身影一閃而過。
馬車依舊緩慢前行,晚娘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平霓好奇問去:“晚娘,你為什麼如此不安?”
晚娘“噓”了一聲,打開車簾的一角讓她看去,原來那馬車從陸地使出之後,竟然是在水中前行,更為詭異的是,那黑漆漆的水麵上,輕功飛馳著許多麵目呆滯,身佩短刀的人。
“這是堂主所豢養的鬼仆,雖說武功不高,但今日隨車而來,竟然有數百之眾,若是貿然動手,我們也不是對手,看來要小心行事啊。”
平霓壓低聲音:“晚娘,這鬼仆不是張堂主所豢養的嗎,你是張堂主的人,為什麼還害怕鬼仆與你動手?”
晚娘搖一搖頭:“你有所不知,鬼仆沒有神誌,隻聽從堂主的指示,一個不小心便會拔刀相向,而如今堂主他……”
她猶豫道:“堂主他昏迷了。”
平霓吃了一驚,張飲名竟然昏迷了,那還把她叫來,這是為何?
晚娘看穿女孩的疑惑,悄聲說:“堂主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