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和尚已死(2 / 2)

張飲名微微歎氣,他知道這‘藥’閣閣主向來工於心計,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說出真相:“那清無和尚跌在廟後麵的河中,被一條樹根纏住才未能夠衝走。據說已經失蹤了好幾天,清晨時分小沙彌去取水時,發現他的身子已經被泡腫了。”

他頓了頓:“他的樣貌無法辨認,但寺中僧人還是發現那和尚頸項間戴著住持的寶珠。因此才斷定那死去的僧人就是清無。”

謝浪聞垂眉思忖片刻,索性開麼見山:“這和尚死了與我並無大礙,對於張堂主可是要緊的很,如今那兩儀劍失去了線索,你無法壓製身上的殺氣,還能活多久?”

張飲名轉過身去,在昏黃的燭光往袖袋中藏起了某樣東西:“我的死活不牢謝閣主費心,謝閣主給我的碧水戒我已是收下了,但是那和尚死了,那兩儀劍卻是難尋……”

“不出三日,在下便可把那兩儀劍送來”

張飲名看著年輕人倔強的神情,眸中劃過一絲無奈,他知曉與這年輕人做交易十分棘手,但還是願意鋌而走險,隻因這年輕人手段甚是高超,一般人望塵莫及。

不到雙十之年,便是鬼市三大派係‘藥’閣的閣主,無論是天上解藥,還是地下至毒,無人比他了解更透徹。更何況,他手中還掌握著世間許多罕為人知的情報。

王侯將相出生,自己又有雷霆手段,後生可畏啊。

他默不作聲的歎了口氣,笑的陰森恐怖:“老朽無需閣主再多費心,這次交易,便到此為止。先前承諾給你的東西,隻能交給你一半。”他利落的從胸口處掏出一封書信,從中間二分為一,將一份丟給謝浪聞,另外一份居然當著他投入了火爐之中。

他畏懼光亮,火光照得他麵容蒼白,一雙眼緩緩流出鮮血,慢慢流淌直至紙燼成灰。

“我與你的交情,就到這裡。”

謝浪聞接住那信紙,摩挲片刻。忽然聽到張飲名說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語。後者並不想解釋,擺了擺手,身後立刻有幾個鬼仆走出來準備送客。

他即將要走進那人頭屋,忽然又立於原地:“太後之事,你不要再查,此後你來找我,我也不會再告訴你那一半的內容。你一路查到此處,已經是懸崖勒馬了,再查下去,必然是要粉身碎骨。”

他囁嚅片刻:“老朽這是不想看你自尋死路,對你的忠告。”

謝浪聞眸光雪亮,他瞬間明白這張飲名已經是太後的擁眾了。他能拖到如今也殺意不顯,定是太後那邊想出了某種製衡之法。

這是他未曾想到的,張飲名作為飲血堂堂主多年,從未傾斜過哪方勢力。他手中皆是死士,鮮少會有情報。他於數月前查到他手中有居然藏有某位死士刺殺後從死者身上拿下來的一封信。

這位死士平平無奇,這封信本也無甚特彆,可是後來他查到,死者居然是太後身邊與鈺王聯絡的通信官。

當朝局勢複雜,後宮更甚。天子是開國皇帝,太後卻並非皇帝親母,隻因皇帝是庶出,生母早亡,為免外界議論,立嫡母李氏為太後。李太後隻有一個親生兒子,便是鈺王。

鈺王年輕,天子卻年近花甲,膝下隻有兩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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