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回京城前,兩人又回了一趟道觀,朱常潤聽說謝蘭居然治好了平霓的啞症,最近天天鬨著要那謝蘭看病,可惜他那雙眼睛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是難救,嚇得謝蘭窩在丹房之中足不出戶。
謝蘭開了一堆丸藥給平霓,大抵就是補氣,補血,補身之類的。謝浪聞看著如此多黑乎乎的藥丸,猶嫌不夠:“大哥不如多開些,開些金丹也是沒事的,這小丫頭腦瓜笨笨的,一吃下去,保準變聰明了。”
謝蘭沒理他,悠悠的說:“那金丹,終究是無用的,況且,也不是給你們吃的。”
謝浪聞還想再問,謝蘭大約不想多話,背著手躲進丹房裡去了。、
他壞心思一動,對著那道背影喊:“大哥不必擔憂自己的婚事,父親說了,等過年回家,定然給你準備好拜帖,挨家挨戶替你相看,大哥到時,定然高興都來不及~”
平霓肉眼可見的看到謝蘭的背影抽搐了幾下,頓時滄桑了許多。
走到觀前,卦道人居然前來相送。馬車不知被哪位下山道士騎走了,山上隻餘一輛毛驢車,幾人的行李有增無減,塞滿整個小毛驢車廂,竟然隻將將身下兩個座位。
卦道人要在前頭駕車,摸著平霓的光滑腦袋道:“小姐,不如你來和我同坐在前頭如何,這樣子下山路便有趣了許多。”
平霓張了張嘴,正想答應,卻見對麵的玉麵公子氣質頗沉,似乎正在散發著不善的氣息。謝浪聞將她一把塞入馬車:“勞駕,讓我坐前頭就行,我這書童十分害怕你。”
平霓隔著簾子聽他說這句“十分害怕你”,覺得實在是睜眼說瞎話,她對著卦道人何來害怕之意,她皺眉沉思,但半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便和朱常潤一人帶著那些大包小包一路下山去,毛驢車不如馬車那般快,下山路十分不安穩,行李一下子碰撞到平霓懷中,一下子又被推到朱常潤懷中。弄得兩人俱是腰酸背痛,叫苦連天。
卦道人和謝浪聞在前頭駕車,朱常潤這還是生平第一次見這矜貴公子駕車,在車中練練稱奇道:“我也有公子為我駕車的這一天,我老朱家祖墳定是冒青煙了。”
謝浪聞說話的聲音一陣陣從前頭傳來:“寧道長,聽說道門之中,也有許多道士可成婚,這是真假?”
卦道人沉吟一聲:“是如此。”
“不知寧道長是屬於願意成婚的一方,還是屬於不成婚的那一方?”
朱常潤聽了一驚,心道公子你也太開門見山了,彆被彆人聽出來才好。實則平霓完全聽得雲裡霧裡。
卦道人接著說:“公子,你有所不知,願不願意結婚,並不是看道士本人的意願,而是看他所加入的道派有沒有此項規定。”
謝浪聞淡淡;“那寧道長的道派支不支持道士成婚呢?”
卦道人牽著韁繩,皺著眉頭思慮許久,好像這是一個關乎他一生的重要抉擇,終於回答道;“不知道。”
車中兩人絕倒,謝浪聞被這道士的無厘頭言論一噎,索性不說話了。
倒是那卦道人聽到他久久未言,主動上來搭話:“怎麼了,公子忽然向我問起成婚之事,難道是打算替蘭公子相看婚姻嗎,可是蘭公子並無此方麵的想法,定是公子你回到京城之後,預備著成婚罷”
謝浪聞無視他狐疑的眼神,淡淡的說:“不知道。”
車中兩人再次絕倒,感歎冰再寒的冰遇見火也化成了水,可惜這兩人其中一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