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浪聞一大早就在蓮香樓等著他,周從興擦著一頭冷汗被掌櫃帶上來,一見到他就跪在地上。
“李公子你可要救救我呀!我那女婿雖然糊塗,卻沒想到犯下這種錯,我和我唯一的女兒下半輩子該怎麼辦啊?”他麵露驚恐,胸口不住喘息。
謝浪聞早間接到消息,天沒亮這渝州城中的百姓就把此事傳開了,今日周記藥行恐怕門可羅雀。
那周從興實在是束手無策了,才回來找他。他做出一副熱心傾聽的樣子:“周老板,實在是我對不住你,本來明天我就想幫你解決掉那姓劉的,沒想到你那女婿太過於糊塗,居然闖下這樣的禍事,你這樣讓李某很難辦啊。”
“何況……在你女婿從京城回來的船上,曾經有人聽到你那女婿揚言要殺掉劉順發的事情,此事恐怕已經是紙包不住火,無法壓製下去了”
周從興麵色灰敗,他沒想到自己會是這麼個結局,欲哭無淚,卻見這‘李文才’公子忽然朝他勾了勾手指,在他耳邊說;“李某還有一計,就看周老板有沒有這個誠意了。”
周從興也是有備而來,一大早就拿了家族中所有的地契銀票,隻要能夠挽回這世代經商的聲譽,他什麼都願意做。
他雖然肉痛無比,但也隻此時非這樣不可了,乖乖把銀票交到了謝浪聞手中,謝浪聞滿意道;“周老板對劉老板的內宅有所不知,劉老板有許多孩子,其中最大的那位,名叫劉思威,已經娶妻生子。”
“因為他年少時期最為紈絝,所以劉老板對他恨鐵不成鋼,但是並沒有用,反而讓二人產生了不小的隔閡。”
“那又如何”周從興眨巴著眼睛疑惑道。
“周老板有所不知,那劉思威上個月在渝州地下江老板的賭場賭錢輸了整整一萬兩白銀,父親與他不和,他無法從父親手中借到錢。但是賭場又拿他妻子孩子威脅他如果再不還錢就撕票——你說,他會不會為了老婆孩子,出此下策?”
“那劉思威殺了他父親,栽贓到你女婿身上,不僅可以順利繼承劉老板的家業,還可以還清賭債,三可以把老婆孩子全部贖回來,這樣做對他是不是一舉三得。”
謝浪聞敲了敲桌子,提醒道:“周老板,你可要想好了。可沒有任何人能證明你女婿真的把那劉順發給殺了。”
周從興腦子轉的飛快,瞬間頓悟了,他瞪大眼睛,驚喜不已,立馬跑去了衙門。
謝浪聞坐下來,靜靜的喝了口茶。
那周從興在渝州尚有些酒肉朋友,讓他們運作一番,治劉思威一個罪名,並不難。
當夜,周從興就買通人脈,劉思威被衙門從劉家抓走,當夜就被下了獄,當然不可能有明確的證據,周大一時半會也無法從牢中放出來,但是這樣至少能讓城中謠言四起,對他的事業還有挽回的餘地。
周從興長歎了一口氣,很感謝那‘李公子’為自己獻上的妙計,殊不知自己的惡果即將到來。
劉順發一死,劉家便成了群龍無首的局麵。劉家子嗣眾多,除了被下獄的劉思威,嫡庶子女十數人,劉順發這個人和這批孩子的關係顯然都不怎麼樣,因為他一死,一個掉眼淚的都沒有,都紛紛鬨著要分家產。
可是劉順發生前極為謹慎,連他的大太太都不知道他到底把錢藏在何處。劉家子弟氣不過,把府中值錢之物砸的砸,搶的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