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潤沒睡飽覺,哈欠連天。平霓被他感染,也打了幾個哈欠,馬車走了許久,終於緩緩停下,平霓掀開車簾一看,原來是停在了一出府門之前,門上掛著牌匾——江府彆院。
朱常潤放下二人,便乘著馬車往城中去了。
平霓今天特地照謝浪聞的意思穿了一身桃紅色衣袍,梳著流雲髻,看上去氣質清雅,頗有幾分千金小姐的氣度。
謝浪聞上前遞了拜帖,那小廝點了點頭,便放他們進去,平霓站在謝浪聞身側,抬頭看去,眼前這江府彆院宏偉至極,院中隨處可見價值連城的各色壽山石,石譚中,遊弋著名貴錦鯉數百條。
她暗暗猜想這華宅一定是被某位大人物所有。
兩人穿過魚池邊的連廊,朝二樓的樓閣走去。謝浪聞麵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在暗處握住平霓的手臂,平霓向他的方向移動寸許,聽到這男人在她耳邊輕聲而語道:“到時候我說什麼,你都不許反駁。”
她不知這男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稀裡糊塗的點點頭。
樓閣之上,一處桌案和幾張小幾有序擺放。一個身著玄色長袍的健壯男人背手而坐,那衣衫極貼身,隱隱能看見他僨張的背肌。
見身後聲音傳來,男人緩緩背過身子。謝浪聞一敲手中的折扇,叫道:“江宗主”
江行客眯了眯眼,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李公子彆來無恙,你身邊這位是——”
平霓剛想開口,那謝浪聞走過來點了她的麻穴,她上身酸軟,一下子像謝浪聞身上倒去。
謝浪聞摟著平霓的肩膀,笑道:“不瞞江宗主,這是我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不久我們二人就要成婚了。”
平霓心中大喊你在搞什麼幺蛾子!
謝浪聞轉過身來,向她露出一記警告的眼神,他微涼的手掌暗示性的拂過她的腰間。平霓立馬老實了,伏在謝浪聞肩頭假裝嬌羞狀。
江行客見此情形,已是信了幾分。他招呼眾人落座,吩咐小廝前去傳菜。
平霓被解了麻穴,舒暢的坐下來,她抬頭看向對麵的黑袍男子,男子約莫三十歲上下,雙眉如蛇般盤起,看起來氣質暴躁,仿佛隨時會暴起殺人。
此人就是京城最大藥材行的掌櫃江行客了,這是他在渝州的彆院。
謝浪聞眉目舒朗:“江宗主好久不見,鄙人此番前來,就是想問問江宗主對於上次我來信之事,江宗主考慮好了嗎”
“你上次信中所言之事,我有考慮過……這些年我慣常是與劉順發合作,他給我帶來的利益,雖然不算豐厚,但是也勉強能算穩定“”江行客目光閃爍,出賣了他的心虛。
謝浪聞輕笑,就像是一條即將出手的毒蛇。他與商人打交道良久,早就知道這批人骨子流的都是貪婪的血液。
“上次我與江宗主說的是將那劉順發除去,將他留下的根基交給你江宗主打理。我本次前來,又有了新的提議——那周記藥行的老板周從興早已視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