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青衣賣足了關子,終於舞開了水袖,清亮的唱了一嗓子。
果然他麵容十分綺麗,貌美的如仙女一般,身段修長美好。台下的觀眾無一不是飽了眼福,將腰間的荷包往舞台上投擲。
“果真是極美”平霓眼光不離開那青衣,連連喝彩。
她聽見身邊的人似乎十分不耐煩,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醜極了”
她沒有心思去理他,將一旁跑堂處拿了一盞茶,遞給謝浪聞。在心中默默祈求他彆說話了。
“茶也十分一般”
平霓早已練就了左耳進右耳出的功夫,可一旁的謝蘭卻不堪忍受,他冷臉麵對謝浪聞:“你給為兄出來一下。”
謝浪聞看著平霓,似乎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呆在這裡,但最終還是乖乖出去了。
“浪聞,你自小和那宜陽侯府的林瑜建爬樹掏鳥蛋,溜貓逗狗為兄就不說你了,你八歲時把爹的那柄禦賜之劍拿去上街比武,為兄也沒有說過你半句。”
“但是這次,為兄不得不說你幾句了?”謝蘭叉著腰,罵道:“你居心不良,明明是想吸引那平姑娘的注意力卻使出如此幼稚的手段,浪聞,你太讓為兄失望了。”
謝浪聞低頭,破天荒的沒有反駁,隻是無情的說:“不懂大哥在說什麼。”
謝蘭眼瞅著那邊的青衣又要開唱,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進去了。
平霓看著謝蘭歸來,頗有些好奇:“蘭公子和二公子出去乾了些什麼?”
謝浪平心靜氣:“談論他的婚事”
平霓:“?”
一場戲很快演罷,謝蘭去給台上的花旦捐荷包,謝浪聞不知去了哪兒。平霓嘴裡咬著芝麻糖,無所事事的到處走走。
捫心自問,她也很想去給那青衣捐荷包,但是她荷包空空,實在無法,隻能作罷。
她走出戲園子,原來這附近就是戲劇裡的角兒休憩的地方,她無聊的逛了一番,也沒看見什麼好玩的,倒是看見這戲園子後麵還養了幾匹馬,其中一匹格外高大漂亮,身上的顏色是淺淺的棕灰,外加淡淡的白點。
這幾匹馬都很溫順,平霓閒來無事,看著那匹馬溜光水滑的皮毛,有些心癢癢,見四下無人,便悄悄的過去偷摸了幾把。
“小姐,這是我的馬”身後忽然走出一個高大青年,身著戲服,平霓一瞬間就認出來,這就是那青衣的戲服,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漂亮的眉眼在脫去濃厚妝容之後依然是明豔逼人。
她一下子結巴了,驚叫到:“你是秋逸仙?你是方才那個秋逸仙?”
秋逸仙看到她這副呆樣子,微笑起來,他幾大步走過來牽住韁繩,他極近的看到了平霓的容貌,一下子呆住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平霓,你是霓兒……”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