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完全沒救(2 / 2)

平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男人像是狐狸精般慣會誘惑人。她搖了搖頭,接過那藥碗便一飲而儘。

謝浪聞瞧平霓抗拒的態度,他想起船上她的退避,心中有些苦澀,慢慢立起身,走至一旁。

湯藥一入口,辛辣萬分,喉中好似被點著了火。女孩的麵孔變得通紅,額上汗水淋漓,她伏在地上不住喘息。

幾人皆是沉默不語,謝浪捏著下巴,在一旁嚴陣以待,靜觀藥效。

“糟了!為兄方才一見到那藥方就直覺有用,卻沒考慮這姑娘身體的狀況,這姑娘身體虛弱,恐怕經受不住如此強烈的藥性。”謝蘭思考片刻:“如果有些上品的溫補之物就好了,不然這姑娘會元氣大傷啊!”

平霓身體發膚俱像被火點著了,熱意一股一股上湧,十分難熬。感覺旁邊似乎有人極其輕柔的在呼喚她的名字,她無力望去,卻無法看清那人的臉。

她終於不堪承受,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她夢中風物光怪陸離,這一覺睡得格外久。

她站在一片草原上,水草豐美。遠遠的看見草原的不遠處就有巨大的猛獸出沒,但是她還是向前走去,隻因她直覺母親就在前方。

身上的白裙被草上的露珠打濕,她沉重的前行,隱隱能看見一個纖細的身影,是母親的後背,她雀躍,卻忽然看見母親手中握著一把鏽跡斑斑的短刀,母親並沒有理會她的呼喚,而是把短刀對準了那群猛獸。

女孩漸漸變得迷惑——母親為什麼要去殺死那些猛獸?她明明是個極其端莊,寧靜的婦人,為什麼會選擇往手上沾滿鮮血?

沒有人會告訴她答案,雖然她知道如果不殺死野獸,野獸就會把她殺死。

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嗬,小女孩滿不在意的想著,繼續往母親的方向跑去。

她雪白的裙子慢慢粘上泥濘,變得臟汙不堪,她並不在乎,隻是向母親跑去。

母親終於察覺到了她的存在,慢慢的轉過了身,放下來那枚短刀。她有些吃驚,很快又變為坦然:“你來了,我的女兒”

小女孩高興不已,她想鑽進母親的懷抱,想體會母親的溫暖。她快速奔跑在草地上,轉眼之間就來到了母親的麵前,母親的笑容依然是那麼溫柔,可是女孩卻敏銳感受到母親的雙手不再如從前細膩柔軟了。

她微微一愣,還是義無反顧的朝母親的懷抱奔去,隻要投入那懷抱,她就能獲得幸福。

頸項間傳來劇痛,她低頭看去——母親把短刀抵在她的脖頸上,鮮血流出,染紅了草地。她吃驚的抬頭,卻始終無法看清母親的眉眼。

母親的聲音冷硬如鐵;“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女孩捂住脖頸,狼狽的後退幾步。她忽然發現,母親的頭上,居然長出了許多白發。

可是,她明明是——那麼年輕的婦人啊,那白發,分明和夢中給她灌下啞藥的婦人一模一樣。

夢中的意象光怪陸離,電光火石之間,她明白了,那個婦人和眼前的母親居然是同一個人。

給她灌下啞藥,是母親,讓她痛苦流血,也是母親。

平霓心中劇痛,她努力想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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