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方才說昨夜之事,你會負責,還要卑職放心”,想到大人反常般的溫柔,棠梨肉眼可見的有些慌張,“可是這龍涎蠟的毒,會有什麼後遺症?”
盛從周手上動作頓住,眼神也有些不解,待反應過來,頓覺她實在和那隻貓一般,讓人又愛又恨。
“你確實命不久矣!”他放下帕子,老神在在坐在床畔,眼睛裡閃過戲弄的意思,“可有什麼心願需要了結,本座定會為你完成!”
這般狹促的作弄,竟有一絲兒時頑劣的影子。
棠梨眼神瞬間空了,心裡也一片茫然。
竟是這麼嚴重?可是她除了頭痛和腹痛,並未有其他不適的感覺,且高醫工明明說中毒不深,難道是怕她接受不了,故意瞞著她?
想到原身離開前,曾求她為自己伸冤,她不由木然道,“卑職心無所求,隻求大人若是方便,務必為魏棠梨一家,報仇雪恨!”
盛從周見她麵色灰白,說得話也有些不著調,好似她不是魏棠梨一般,心裡不由揪成一團,立刻意識到這個拙劣的玩笑,比他當日逗弄那隻貓更惡劣,心裡疼得也如同被貓爪撓傷一般。
“魏棠梨,本座逗你玩的,你無事。高醫工說了,你再喝兩天藥,就能完好如初了。”
他的手握在棠梨手背上,大手覆蓋著小手,拇指碾著棠梨的手心,如同要將自己嵌入她的身體,成為她的一部分,相依為命。
棠梨空茫的望著盛大人。
“那大人,這是何意?”
她抬起手,神情嚴肅。
二人的手指交覆,盛從周的指骨,貼著她的每一寸肌膚,貪戀汲取她指掌溫度的樣子,就這樣被她暴露在兩人眼前。
盛從周覺得自己的指骨,如同不能見光的觸手般,被她大白於陽光下,他幾乎快要枯死了,卻依舊貪戀著不肯放手,不肯藏回陰暗的角落裡。
“這是...”他迎著她冷漠審視的目光,心裡一陣抽痛,卻毅然決然道,“本座不是登徒子,也不是浪蕩之人,昨夜,本座情急之下,私闖閨房,還與你有了肌膚之...,本座承諾會對你負責...”
見棠梨目光似有不解,他又解釋道,“本座會去請聖上賜婚,在天下人的見證下,迎娶你為世子妃!本座此舉,並不全然因為昨夜,還因為本座心悅於你.....”
他眼中激熱,注視著棠梨的反應,見她肉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毫不猶豫的抽出手。
“大人不必介懷。”棠梨目光誠懇。
“卑職昨夜中毒,且不說大人情急之舉,於卑職有救命之恩。便不是情急如此,卑職還穿著裡衣,並未有裸露之處,哪裡到了需要大人負責的地步。”
見盛大人目光困惑,棠梨又補充道,“便是卑職真和大人發生了什麼,男歡女愛,本是尋常。且憑著大人的姿色和身材,卑職也不吃虧,有什麼需要大人負責的?”
盛從周要被她氣笑了,心臟卻一陣悶痛。
“你不吃虧?”他幾乎要將牙齒咬碎。
“卑職隻是說假如。”棠梨見盛大臉上陰絲絲的,心裡莫名發虛。
“你是說,假如真和本座有雲雨之事,你因著本座姿容樣貌尚可,所以並不覺得吃虧,也不需要本座負責?”
棠梨認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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