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所以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家公子?
媒婆又有那麼一些釋然了,她先前還以為自己媒婆功夫做得不到位,才漏掉這麼一個長相、氣質、談吐皆不俗的富家公子哥呢。
龐不聞站在瓜棚前手裡的瓜不知該不該吃。
拉車的牛這時晃了晃尾巴趕走擾人的蠅蟲並給身下的土地奉獻了一灘新鮮的糞便。有一些濺在了媒婆的紅布鞋麵上。
媒婆感覺到腳上的溫熱,這才回過神說著漂亮話,“我看公子麵相就能看出公子印堂紅潤,近期定有喜事臨門,公子大吉啊,隻是不知公子是要入贅那戶人家?”
北岩安收下媒婆的祝福,伸出手指了指前麵的一處農家小院子,說:“看到了嗎?就最靠邊把邊的那一戶。姓蕭。”
若是沒看錯……那是一處土院子吧?甚至房頂上都不是磚壘砌的,而是稻草杆子蓋著的,這樣的土屋,放在吳州城裡也沒幾戶,竟還有人住?
媒婆這下是真的笑不出來的,她一聽說是龐家公子找她,還特意換上了自己最有喜氣、一般時候都舍不得穿的衣服、頭巾、鞋子。到頭來,竟然是給一個要入贅貧窮農戶的“小白臉”牽線搭橋?這彆說大把賞銀了,促成了估計都不夠再買一雙她腳下的紅布鞋!
媒婆扯扯嘴角,尋思著如何體麵又不打臉麵的拒絕掉這個不賺錢的活,北岩安突然從懷裡拿出一碇銀子,放在媒婆的手心裡。
媒婆感覺到手心裡的重量,眨眨眼,這是……整整十兩!大戶人家的賞銀也就給這麼多了吧?
就這十兩,都夠給那處土屋屋頂換成一碼的青瓦了!
媒婆感受著手裡沉甸甸的銀子的重量,北岩安承諾事情辦好後還有一筆賞銀,媒婆樂的笑麵如花的說了一堆喜氣洋洋的祝福話後拍著自己鼓囊囊的胸脯保證道:“公子放心,有我王婆在,這門婚事一定成!”
媒婆將銀子揣好,就要扭著去牽媒拉線,北岩安將媒婆喊住:“等等。”
北岩安衝著龐不聞伸出手,說:“地契呢?”
龐不聞趕忙給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吃瓜吃的正香呢,抹了抹嘴又用褲子擦了擦手後才從懷裡掏出了地契。
龐不聞看都沒看就將地契遞到北岩安的手裡,不就一塊地嗎?他家有的是!
北岩安接過地契看了看,地契上可不止蕭瑾甡指的那幾塊田,那也沒什麼,北岩安:“多少錢?”
龐不聞知道北岩安不差錢,他也不差錢,他擺擺手不甚在意地說:“師父您和我還客氣什麼,這塊地就當徒兒送您和師母的新婚賀禮如何?”
北岩安覺得龐不聞這改口改的過於順暢的模樣怎麼有些眼熟?
他將地契對折又對折後說:“彆忘了,你還沒打贏我的徒弟呢,我還不是你的師父,咱們一碼歸一碼,你說個價。”
龐不聞清楚自己拗不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