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甡:“好。”
……
如今房裡隻剩下小橘,蕭瑾甡對小橘招了招手,小橘便帶著一厚遝子的證言走了過來,小橘氣呼呼地說:“小姐,這些就是那些繡娘們的證詞,她們說,繡莊裡的女掌事不止壓榨她們的薪水,還強迫她們每天天不亮就要上工,從早繡到晚,晚上還隻點幾個小蠟燭,她們一個個繡的頭昏眼花,而且,這還不是最可氣的,有幾個長得不錯的繡娘,還被……還被女掌事的相公非禮過……”
“什麼!”蕭瑾甡險些從椅子上站起來,小橘憤憤不平道:“可不是!那繡娘哭的眼睛像是兩顆紅腫的核桃一般,說女掌事根本不管丈夫的行為,還說是她們“勾引”的她相公,張口閉口都是要扣她們的薪水,而女掌事的相公則會在天黑時尾隨她們,並……並……非禮……”
“豈能有這樣的事!”
蕭瑾甡叫來真正的小董,命他去繡莊看看,是否真的如繡娘們說的那樣。
然小董剛出去,下人便來蕭瑾甡院外傳話,說一個自稱是小姐三表嬸子的婦人要見小姐。
三表嬸?蕭瑾甡眯了眯眼,她還未去找她,她竟然自己來了?
“請進來。”
蕭瑾甡端坐紅木椅上,等了小半刻,三表嬸姍姍來遲,蕭瑾甡並未上前迎接,隻是在看到表嬸踏過門檻時,開口說:“表嬸今日為何事而來?”
趙氏喪這個臉,一進屋就開始哭訴:“我的大侄女呦,你可要為嬸嬸做主啊。”
“做什麼主?表嬸這是何意?”
蕭瑾甡內心沒有任何波瀾,她靜靜地聽著,仿若外人。
趙氏見蕭瑾甡如此冷淡的做派,脖子梗了梗,說:“還不是你那沒心肝的三叔!他就是個狼心狗肺的家夥!他以為你爹走了,就沒人能管得了他了,前不久便領著一群人,將你爹給我傍身的繡莊奪了去,如今嬸嬸我是孤苦無依、無人撐腰,那家夥還不知足,他竟然……竟然還喝酒打人。”說著趙氏就擼起袖口,露出胳膊上的紅腫痕跡。
蕭瑾甡見到那傷痕,傾了傾身子。趙氏胳膊上確實是又紅又腫,但蕭瑾甡卻並不好騙,她打眼一瞧,就看出了那些傷痕是假的,而且假的離譜。那紅彤彤的顏色,非但不像是傷痕,更像是塗抹不均勻的腮紅。
但她沒有戳破趙氏的謊言,反而吩咐小橘說:“給表嬸搬個凳子坐。”
趙氏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坐在凳子裡,一個勁兒抹眼淚。
嘴裡說著這樣那樣糟心的事,說她一個婦人訴說無門,隻盼望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