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百裡越也在這裡養了一隻貓。還是說,會是她認識的那隻?
她循著聲音進去了,聲音聽起來還是一隻歲數不大的貓。
視線漸漸暗下去,花素明來到了洞裡。
一樣的樹洞,一樣的絲縷光線照進。
那是一隻黃毛的貓,唯獨四隻爪子是白色的,與她所熟悉的那隻,除了小了一圈,基本上沒什麼差彆。
似乎就是她的那隻。
她認識的貓,是一隻貓妖,彆人都說它活了近千年,也許真的是同一隻。
這時的貓正舔著百裡越手中的水袋瓶口,水袋微傾,貓昂著腦袋,用舌頭舔舐著。
洞口的光影被擋住,蹲在地上的百裡越側目看了一眼,他沒有因為花素明的擅自進來氣惱,而是往一旁挪了點,給她讓了個位置。
他沒留意手上的水袋,傾斜幅度大了些。
貓的小嘴哪喝得下,越喝越多,瓶口湧出的奶,濺了它一臉。
它急後退,晃頭甩奶,憤怒地扯著奶音叫起來。
“喵喵喵!”
花素明看這囂張的樣,原來小時候也罵這麼臟啊。
百裡越注意它時,裝的奶已經淋了它一頭。他趕緊收回水袋,用靈力為它消去了水漬。
“小師弟,彆生氣。”他試著安慰,把瓶口送到它嘴邊。
貓扭過頭,不願再喝。
“小師弟?”花素明蹲在一旁,好奇問道。
她唇邊掛著笑,真稀奇,有一天百裡越會因一隻貓而手足無措。
百裡越見貓怎麼也不喝了,隻好悻悻收回水袋,放回乾坤袋裡。
他說:“一個月前,我求師父收留它,所以它成了我們的小師弟。”
原來百裡越和貓早就認識了,難怪它敢在百裡越麵前呲牙咧嘴呢。
花素明忽然想到,她好像一直錯怪百裡越了,他不是什麼第三者。
所以,她才是?!
不,她不是來拆散這個家的,她是來加入這個家的!
在花素明剛進來時,那貓就開始盯著花素明看了。
是一種麵對陌生人的警惕。
花素明記得這個眼神,她和貓第一次見麵時,它就是這個眼神。
她也沒多少不滿,他鄉遇故貓的喜悅感占據情感上風,她更想一把抱住它。
雖然這貓現在根本不認識她。
花素明伸出手,想揉揉它的腦袋。
快要碰到貓時,她的手被一隻有力的手掌包裹住。
掌心很暖,她的手動彈不得。
好熟悉的畫麵,上次百裡越阻止她摘毒花時,也是這樣。相同的動作,卻是不一樣的感覺。
“它怕生,上次帶幾個師兄來,都被咬了,你小心些。”百裡越沒有立即收回他的手。
花素明的注意轉到了懸在空中的手上,仍是骨節分明,手背青筋明顯,還是那個模樣,但又不一樣。
她抬眸,視線從手背移到他眼裡,她說:“你的手好暖。”
一點不像冰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百裡越這才留心到自己一直抓著人家姑娘的手沒放。
她的手看著纖細,握在手中,也是軟的。
他晃了神,耳尖飛速紅了,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
光線不充足的樹洞裡,花素明沒有察覺到他的澀意,而是又看向了那隻對她有所防範的貓。
她說:“我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