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怎麼會有人這麼喜...(2 / 2)

抖睫毛,竟然第一次在心底生出不夠的念頭。

他為內心有這種轉變感到羞愧,眼眸中有水潤的光點在晃動,微仰著秀氣的下頜,在男人唇上同樣回吻一下。

他什麼都沒有說,但眼神和行動卻已經向陸熵表明了所有。

陸熵喉結聳動,順勢將他的嘴唇重新含住,枕頭上方的交握在一起的雙手也隨著親吻的深入越扣越緊。

因為發著燒的緣故,遲雪洱的口腔很熱,像是要將在裡麵□□的舌頭融化,缺水的嘴唇略微乾躁起皮,親起來時有點刺刺的摩擦感,麻酥酥的。

陸熵用舌尖幫他濕潤時,遲雪洱還忍不住發出平時絕不會承認的真實感想。

“好舒服……”

甚至還在陸熵從他口腔裡退開時,不知足的伸著舌尖去挽留。

太粘人了,陸熵被他勾得身體火熱,發際間已經隱隱透出濕潤的汗意,垂頭望著他麵頰緋紅如霞,呼吸急促的模樣,知道現在不可以再給他的身體過於強烈的刺激。

指腹擦掉唇角掉下來的水絲,最後嘬一下他已經被親得紅腫不堪的雙唇:“睡一覺吧,寶貝。”

遲雪洱雖然還不滿足,但是精神狀態已經比剛才好了太多,得到陸熵不會離開他的承諾後,緊繃的神經也逐漸鬆懈,腦子暈暈沉沉的,意識迷離地闔上了眼睛。

良好的休息永遠是應對病痛最好的良藥,經過一上午的補眠休養,遲雪洱的身體情況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高燒也退了下去,醒來後看到陸熵的第一句話就是“我餓了。”

陸熵早就讓人準備好了清淡的營養飯菜,就等著他醒來後補充能量。

東西也是送到臥室裡來的,陸熵親自喂他,粥是一口口吹涼了送到他嘴裡,甚至吃完飯想要小解,也是陸熵抱著他去的廁所。

上完廁所又被抱回床上,這期間有來收拾餐具的傭人剛好撞到這一幕,雖然規規矩矩一眼也沒有多瞅,還是把遲雪洱給難為情個夠嗆。

“其實我現在能自己走路的。”

身體被重新放到柔軟的大床上,陸熵又從旁邊扯過兩個蓬鬆的鵝絨枕給他墊在背後,遲雪洱舒服地窩在上麵,不太有氣勢的表達不滿。

“嗯。”陸熵並不否定他的話,聲音平靜:“但是我幫你會更有效率。”

這麼說也的確讓人不能反駁,遲雪洱嘟嘟嘴,無意中瞥到旁邊的矮幾上擺著一台筆記本電腦,抬頭看向床邊的男人:“我睡覺時你一直在這裡工作嗎?”

陸熵也朝電腦瞥一眼,語調輕描淡寫:“開了個短會,不是什麼重要的工作。”

都需要休息時間的老板親自開會處理了,怎麼可能不是什麼重要的工作,這麼說也不過是不想讓他有心理負擔罷了。

而之所以會這樣,可能就是早上他燒得稀裡糊塗時一個勁纏著陸熵不讓他離開的原因,雖然現在已經退燒了,可當時的記憶卻並沒有隨著高燒一同消散,反而在他腦中無比清晰地回閃。

他當時腦子是真的燒壞了吧,竟然敢對陸熵那麼撒嬌。

遲雪洱越回想越是羞臊,也不敢去看陸熵的臉,幾根手指無意識互相摳來摳去:“我已經好多了,你去忙你的工作吧。”

陸熵幫他輕輕掖好被角,聞言抬眼朝他望去,床上用的被子向來夠大夠蓬鬆,遲雪洱完全陷在裡麵,本就清瘦的體型顯得更小了,烏黑的頭發垂順,下巴尖尖的,細長白皙的頸子上,睡衣領口遮不住下麵的幾處紅痕。。

陸熵目光微暗:“是誰說今天不想讓我離開的,我在遵守承諾。”

他果然也沒忘記那件事,遲雪洱臉頰發熱:“你已經遵守了,我現在也沒事了,真的。”

陸熵默了一會,聲音低沉道:“用完就丟,寶貝原來是有這種壞習慣的人嗎。”

“什麼?”遲雪洱一愣,慌忙抬頭解釋:“我不是……”

下一秒他就立刻後悔了,對麵的男人似乎就在等著他麵對自己,表情似笑非笑,深邃的雙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溫柔和寵溺。

遲雪洱被這個眼神看得心口“噗通”一跳,在他伸出手來時也忘記要躲避。

陸熵握住他的後頸把他從枕頭裡挖出來,拇指在耳後最柔軟的地方搓揉,動作很輕緩,像是安撫:“還記得你昏睡前我們沒做完的事嗎,我現在想繼續,可以嗎?”

遲雪洱被他揉得腰都軟了,頸椎那裡也使不上勁,呼吸變快:“什麼事,我,我不記得了。”

這實在是很拙劣的謊言,以至於陸熵聽到後都忍不住輕笑了聲,手掌用力,將他的身體摟得更近了些,抵著他的額頭,嗓音沉啞:“

小騙子。”

說罷便直接咬住他的下唇,撬開縫隙吻了進去。

似乎是為了彌補遲雪洱發燒時的不滿足,這是一個很長很折磨的深吻,遲雪洱也是在這恐怖的一吻中深刻明白,陸熵之前所說的“會忍不住一直對他做這種事”那句話的真正含義。

怎麼會有人這麼喜歡親吻,翻來覆去的嚼弄啃噬,甚至有那麼幾個瞬間,遲雪洱有種陸熵可能真的想要通過這個小小的入口把他吞吃入腹的恐怖念頭。

吻完兩人也沒有立即分開,遲雪洱已經完全被從被子裡挖出來放到陸熵腿上,陸熵用一條毛毯裹住他,低頭蹭著他的耳朵和脖子,廝磨繾綣。

遲雪洱伏在他胸口努力喘勻呼吸,他現在全身軟綿綿的,隻能虛弱地任由陸熵擺弄。

“什麼味道,好香。”

陸熵埋在他光滑的脖頸上深深吸了口氣,啞聲說:“嗯,是好香……”

遲雪洱被他說話時的氣息弄得有點癢,意識到他指的是什麼,熱意立刻在臉頰迅速蔓延,慌張轉移話題。

“我是說有什麼香味,有點像花香,是玫瑰?”

說罷努力從陸熵胸前抬起頭,嗅著空氣中若有似無的香氣,果然看到窗台那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的新鮮插瓶玫瑰。

“是朱麗葉。”

“嗯。”陸熵把他摁回來,用毯子裹得嚴嚴實實:“天氣冷了,外麵的很多花都不再開了,你又喜歡朱麗葉,我就讓人一早從溫室送來一些,你還喜歡其他什麼品種,以後每天早上讓他們定時送過來就行。”

遲雪洱盯著那些漂亮嬌嫩的鮮花出神,突然問:“我喜歡朱麗葉?”

陸熵用手指撩他的頭發,嗓音有些慵懶:“嗯?不是嗎,你不是經常畫這種花。”

陸熵閒暇時去過遲雪洱的畫室幾次,小少爺的確熱愛繪畫,腦袋瓜裡的靈感似乎永遠也不會枯竭,幾乎每隔幾天就會有新的作品產出。

陸熵對這些其實並不感興趣,隻是一眼掃過去,看到最多的就是這種花,高貴華麗,濃豔熱烈,與遲雪洱其它的畫作風格全然不似一派。

遲雪洱有些驚訝於他連自己畫過什麼都有留意,但被他這麼一說,便也同時在腦內回想一下,好像也的確是這樣。

自從第一次給陸熵畫過那張

“朱麗葉”後,他似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想再畫一次,連他自己都說不出是什麼原因,就是想畫。

“我其實,並沒有那麼喜歡朱麗葉。”

沉默了幾秒,遲雪洱突然小聲開口,手指揪著陸熵襯衣的扣子,聲音悶悶的:“比起張揚的玫瑰,我更喜歡蘭花,水仙這樣清麗不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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