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是一種在胸腔和血...(2 / 2)

陸熵也隨後起身,抬起手腕輕輕活動。

遲雪洱望著這一幕,咬咬嘴唇:“你的手臂很麻吧,下次還有這種情況你可以直接把我挪開的。”

陸熵抬眼瞥著他:“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這樣做過。”

“嗯?”遲雪洱睜大眼睛,他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自己睡著時被他扒拉下來好幾次,最後都又重新黏上去了嗎?

他的睡相真的有糟糕到這種程度嗎。

就在遲雪洱為自己沒救的睡品感到絕望時,一隻大手卻突然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他茫然抬起頭,看到陸熵漆黑的眸子裡浮起稀薄的笑意。

“開玩笑的,你很輕,壓著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不用太在意。”

說罷便把手放下,下床去了衣帽間。

遲雪洱呆坐在床上望著他高大的背影,抬手摸摸自己被揉亂的頭發,突然覺得陸熵剛才看他的眼神和說話的聲音都好溫柔。

讓他有一瞬心臟漏拍的奇妙感覺。

成熟的男人不經意釋放魅力時果然很難讓人招架。

遲雪洱拍拍臉頰,提醒自己不要會錯意了,陸熵雖然看起來冷,可紳士和涵養是刻在他骨子裡的,千萬不要因為他一時的溫情就隨便小鹿亂撞。

兩人一起吃過早餐,遲雪洱以為陸熵要跟往常一樣去公司上班,已經打算起身去送送他,抬頭卻看到宋叔推著一個黑色的行李箱走了過來,還拿著陸熵的西裝。

陸熵也已經起身,接過西裝伸展手臂穿好,儀態優雅,貴氣天成。

遲雪洱在旁邊看著,有些迷糊地問:“你要去出差嗎?”

陸熵打好領帶,垂眸看他一眼:“去s市,談一個收購案。”

“哦。”遲雪洱點頭,最近陸熵在家裡出現的頻率比以前高了很多,也很少有加班太晚的情況,突然說要去出差,他一下有些不習慣。

“要去多久啊。”遲雪洱隨口問。

“最快也要半個月吧。”宋叔在旁邊插話:“我昨天聽小林說的,哎喲,說來少爺可很久沒有出差這麼長時間了,我們小遲會不會想少爺啊。”

宋叔說話時語調輕快帶著玩笑,一副和藹慈愛的模樣,特彆像是那種開新婚夫夫小玩笑的多嘴長輩。

大庭廣眾,宋叔嗓門還一直那麼大,遲雪洱有點害臊,剛要否認,卻注意到陸熵突然朝這邊看過來,目光似網,靜靜地將他籠罩,一雙黑眸深不見底。

他愣了愣,到嘴邊的話突然就沒了說出來的欲望,抿抿唇,撇開視線。

臨走時,遲雪洱還是跟著到了外麵打算送一送陸熵。

林修已經將車停在了院子裡,接過行李箱放進後備箱裡,看一眼站在陸熵身旁的遲雪洱,自覺先坐進駕駛座,給他們留下私人空間。

天清氣爽,是個陽光溫柔的好天氣,風卷落鳳凰樹上的黃色枯葉,吹在身上也是微寒的涼意。

遲雪洱穿著淺色的針織開衫,柔軟有垂度的衣料,襯得他愈發像紙片人一樣單薄,站在陽光下,臉頰被照得像玉一樣白透,連上麵細小的絨毛都看得清楚。

像是誤墜凡間的天使,美好純淨。

“就送到這吧。”陸熵低眸看著他,嗓音微沉:“風涼,吹多了你又要咳嗽。”

遲雪洱“哦”一聲,用腳尖碾著一片樹葉:“沒事,偶爾曬曬太陽也挺好的,你走了我就進去了。”

說完,卻好一會都沒有得到回應,但是也不見視野裡那雙複古精美的手作皮鞋有要離開的跡象。

遲雪洱好奇抬頭:“怎麼了?”

陸熵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舍不得我嗎?”

遲雪洱愣住,這個問題跟宋叔剛才問的簡直就是異曲同工,隻是不知道陸熵是不是也是開玩笑的,又或者是為了做給外人看的假象。

可是現在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也並不像是需要故意做這種事的場合。

狐疑地看他一眼,還是點了點頭:“有一點。”

哪怕現在不需要演戲,那也可以當做是練習,為了以後能在需要的場合表現得更加自然。

遲雪洱雖然心裡這樣想著,卻還是在承認後不自覺的害起羞來,細白的臉皮浮起淡淡的粉暈,眼睛亮亮的,被陽光照著,玻璃珠子一樣清透漂亮。

陸熵的目光像黏在他臉上一般挪不開,又聽到遲雪洱問:“我這樣回答對吧,如果有外人在場,應該也會認為我們關係很親密

的。”

陸熵頓住,看著他睜大眼睛有些期待的模樣,似乎是在等在他的認可和讚許。

陸熵微低下眼,眸中的那絲柔情像春溪被冬雪覆蓋,轉瞬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淡聲道:“挺好的。”

遲雪洱開心地彎起眼睛:“是吧。”

他一笑眼尾就會垂出漂亮靈動的弧度,頰邊的小梨渦也會跑出來,看起來軟乎乎,沒心沒肺的樣子。

陸熵默默看了他一會兒,心又再次柔軟下來,無聲歎口氣,抬手在他肉乎的臉腮上捏了一把:“雖然也有作用,但還是不夠。”

“啊?”遲雪洱愣愣:“不夠嗎,那還要怎麼做,我……”

陸熵沒有回答,在他還在碎碎念的時候,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將他一把拉進懷裡。

“不需要多做什麼。”陸熵攏緊手臂,下巴擱在他柔軟的發頂:“這種時候,隻要一個簡單的擁抱就好。”

遲雪洱眨眨眼,耳蝸被他低醇磁性的聲音撩撥得微微酥癢,忍不住側過臉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陸熵的懷抱真的很舒服,溫暖寬厚,雖然這個擁抱很用力,卻並不強硬,反而能在這份力量感中讓人生出一種很濃烈的安心感。

聞著他身上好聞熟悉的氣息,遲雪洱微閉上眼睛,也抬手回抱住他。

“等我回來,洱洱。”

陸熵的車子開走後,遲雪洱又站在院子裡逗留了片刻,直至風吹涼了他的身體,他才怔怔回神,抬手搓搓發冷的胳膊,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很莫名的念頭。

人留在另一個人身上的體溫竟然這麼快就可以完全消散。

*

本以為陸熵這次出差並不會給他帶來多大影響,畢竟平時他工作就總是那麼忙,大多數時間都是遲雪洱一個人在彆墅裡。

吃飯,睡覺,散步,畫畫,雖然無聊單調了些,但也跟他幻想中的退休生活無甚區彆,他自然也沒有任何怨言。

前幾天他的確也都是這麼想的,可整整過了一周後,遲雪洱便漸漸有了一些寂寞的感覺。

尤其是每晚他一個人在偌大空曠的臥室睡覺,第二天早上又一個人孤零零的醒來時,那種空虛冷清的感覺便格外強烈。

晚餐時,遲雪洱隨便吃了幾口便說飽了,宋叔一邊在旁邊收拾餐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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