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記住這種感覺,明...(2 / 2)

陸熵身上的氣息也很好聞,像是清爽的海鹽,又像是果實的清香,四麵八方地襲來,一股腦鑽進他的鼻息,將他完全包裹侵占。

遲雪洱忍不住閉著眼睛輕輕嗅了嗅,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後,當即一陣害臊,心跳聲逐漸急促,鬆開抓著陸熵胳膊的手指,小聲咕噥著要起來:“好了好了。”

陸熵抱得鬆,察覺到他的動作,便順勢將手鬆開。

“怎麼樣?”陸熵問他。

遲雪洱點點頭,手足無措地整理著身上的睡衣,心臟依然“撲通撲通”的:“比我想象中容易,我學會了。”

“是嗎。”陸熵垂眸看著他:“抬頭看看我。”

遲雪洱聽話地抬頭,他的臉頰還是粉的,燈光落在他眼睛裡,眼波清澈瑩潤。

陸熵望著他的眼神越來越深,啞著聲音說:“那記住這種感覺,明天早上我要檢查。”

遲雪洱愣愣:“怎麼,檢查?”

陸熵轉身整理被子,語調平淡沒有起伏:“由你主動抱我。”

果然……

遲雪洱傻眼,他就知道沒這麼簡單結束。

但是,陸熵這個人怎麼這樣。

哪有人給擁抱做預告的啊,這豈不是要他一晚上都要不停想著這件事,他還怎麼睡覺?

什麼擁抱練習,心臟訓練還不多。

燈關了,遲雪洱拉著被子安靜躺下,腦子還一團亂時,黑暗中傳來陸熵低啞的嗓音:“不早了,睡吧。”

這個聲音幾乎就是緊貼著他響起,清晰地讓人耳根發麻,也讓遲雪洱意識到他們此刻距離有多近。

畢竟關燈前陸熵還特意把他們的枕頭緊挨著放到一起,好像生怕他又一個人滾到床邊去睡,所以現在的他們幾乎是轉身就能貼到的程度。

彼此的氣息和體溫雜糅在一起,糾纏不清。

遲雪洱更緊張了,睜著眼睛呆呆望著滿室靜寂的黑暗。

雖然因為緊張前半夜都沒有睡著,但他到底累了一整天,大腦的疲憊和體能的負荷達到臨界點,到了後半夜,遲雪洱的困意終於還是打敗緊繃的神經,不知不覺地就陷入沉沉的昏睡。

第二天天光大亮時,遲雪洱才從黑甜的睡夢中自然醒來。

被子好軟,身體好暖,雖然已經醒了,卻仍然舒服地不想睜開眼睛,雖然他平時並不是喜歡懶床的人,但這一覺睡得實在是太滿足了,讓他難得想在暖烘烘的被窩裡再多貪戀一會。

翻個身,習慣性想在枕頭上蹭

蹭,但隻蹭了兩三下就漸漸發現哪裡有些不對勁,這個枕頭不僅沒有想象中的蓬鬆綿軟,怎麼反而還熱熱硬硬的。

遲雪洱越蹭越迷糊,還用手在上麵來回摸索好幾下,這手感太奇怪了,疑惑睜開眼睛。

看清麵前的景象時,他就猶如被人當頭棒喝了一下,徹底愣住了。

這哪裡是什麼枕頭啊,分明是一條修長結實的手臂。

遲雪洱已經完全被嚇清醒了,緩慢而機械地抬起頭。

旁邊被他八爪魚一樣纏住胳膊的陸熵也同時垂眼看過來,黑沉的雙眸正好跟他對上。

“醒了。”陸熵嗓音很低,帶著晨起特有的沙啞。

遲雪洱僵硬點頭,想回他一個笑容問早,嘴角扯了扯,卻根本笑不出來。

陸熵卻好似對這種情形沒有任何特殊的感覺,臉上的表情雲淡風輕,看遲雪洱一直呆著,還好心提醒:“還要再睡會嗎?”

遲雪洱如夢初醒,一把鬆開了手。

“不,不用睡了。”

開口才發現他緊張到差點結巴,不如說從剛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抱著陸熵的胳膊呼呼大睡時,心臟跳動的頻率就沒有從120下來過。

這個男人可是明確說過睡覺時不喜歡被人碰的,可他現在不僅碰了,還像冬天怕冷的刺蝟一樣差點沒鑽進人家懷裡打洞。

陸熵沒趁他睡著時把他掰開丟到地上,估計也已經是最大限度地發揮他的紳士風度了。

遲雪洱惴惴不安的等待著陸熵的下一步反應,卻意外發現男人竟然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流露出任何不耐或是發怒的征兆。

他就隻是抬起左手手臂伸展開,活動了一下手腕,畢竟被抱著壓了那麼久,還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想也知道肯定早就已經麻木的沒有知覺了。

遲雪洱不敢再多想他睡著時怎麼抱人的細節,揪著身前的被子尷尬到頭皮發麻。

陸熵神態自若,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遲雪洱注意到他還穿著昨天晚上的黑色睡衣,平時早上起來時他要麼是已經換好了西裝,要麼就根本不在房間,早早去了公司。

像今天這樣穿著睡衣怡然休閒的模樣,遲雪洱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想到這是因為誰的原因,他心裡就更是過意不去了。

陸熵彎腰拿起床頭的遙控器,摁開窗簾,厚實的窗幔緩緩向兩邊移動。

他又隨手拎起一個平板,麵無表情地用手指劃著,也不知是不是在處理跟工作有關的事。

修長挺拔的身姿站在清晨的陽光裡,光線在他周身畫上一圈金黃的光暈,朦朦朧朧的。

遲雪洱咬咬嘴唇,不太好意思地開口:“我是不是耽誤你去公司了?”

陸熵聞言手指不停,側臉的肌肉有輕微上挑的幅度:“現在已經十點了。”

雖然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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