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如果我真的想對你...(1 / 2)

《協議結婚的老婆香爆了[穿書]》全本免費閱讀

遲雪洱不知道原來他是這麼容易害羞的人,不然怎麼解釋為什麼在聽到陸熵叫他小名後,他會反應這麼大。

心臟跳得吵死了,陸熵該不會也能聽到吧。

看他一直垂著腦袋不說話,黑色短發下的兩隻耳尖卻白裡透粉的,並且越來越紅,看起來快要熟了。

陸熵明白過來是什麼情況,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要求對他來說是不是有些唐突,這個小少爺臉皮有多薄,他是有多次見識到的。

輕咳一聲:“你如果不喜歡,那就算了吧。”

“也沒有不喜歡……”遲雪洱卻緩緩搖頭,因為低著腦袋的緣故,聲音傳出來有些悶悶的:“就是太久沒有聽彆人這樣叫我了,感覺挺奇妙的。”

聽他這麼說,陸熵本來要挪開的手又停下,甚至慢慢握住那幾根手指,遲雪洱體寒的情況並不是隨口說的,他的手指的確不論何時都有些微微的冰涼。

“剛才那個什麼學長不是剛這樣叫過。”

“他不算。”

聊天間,遲雪洱心情已經平靜下來,覺得陸熵應該是不怎麼喜歡薑黎,還故意用“那個什麼學長”這種不禮貌的稱呼來指代。

跟他平時待人接物的紳士沉穩風格有著很大的反差,感覺還挺微妙的。

不過遲雪洱自己也對薑黎沒有太好的印象就是了,想到他還無意識微皺了下鼻尖:“他故意找存在感的,我以前很少讓人直接這樣叫我。”

陸熵挑眉:“也包括那個雲霄?”

乍一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遲雪洱不禁愣了兩秒,抬頭看一眼陸熵。

陸熵也在看他,目光黑沉沉的。

硬是把遲雪洱給看出了幾分心虛感,輕飄飄移開視線。

沒記錯的話,剛才在商場薑黎也就隻是隨口提了嘴那個“雲霄”,沒想到就被陸總給聽進心裡去了,還記得如此清晰。

遲雪洱仰頭想了會,把腦海中小說的設定都捋了一遍,慢吞吞說:“那個雲霄其實全名是叫付雲霄,跟薑黎一樣都是我的學長,我跟他關係也就比一般學長學弟稍微好那麼一點,算是有點崇拜他吧。”

“哼。”陸熵在旁邊用氣音回了聲,淡淡問:“好到隻讓他一個人叫你小名的程度?”

遲雪洱愣愣,順著他的提問

繼續想了想,然後搖搖頭:“不知道,其實我跟他見麵也不多,他不知道從哪知道我的小名,自顧自就叫起來,我好像有跟他說過不喜歡他那麼叫,但是他人有點強勢,也不聽我的意見,有幾次這樣叫我時被其他人聽到過,那些人很無聊,所以就有了我隻讓付雲霄一個人叫我小名的傳言。”

也要感謝陸熵對付雲霄的特彆關注,才讓遲雪洱觸發了對這個人的一些“記憶”,而且他剛才也沒有撒謊,真的隻是比普通人關係又親近一些的學長而已。

雖然有零星其他同學總是開他們倆玩笑的記憶,但其實他們除了學長學弟外的這一層關係外,其他真的是清清白白。

至少在他這個穿書者的視角來看的確是這樣沒錯。

到這裡,陸熵好像也沒有其他問題了,沉默了幾秒,遲雪洱突然歪過頭,轉而反問陸熵:“你是不是不喜歡其他人叫我的小名啊?”

陸熵落在窗外風景的眸光頓頓,低下頭來,望著他。

遲雪洱提問的語氣很坦誠純粹,就如他此刻單純的表情一般,眼神也像一汪透明的溪泉,好像能就此倒映出陸熵內心深處最諱莫真實的心思。

他斂下長睫,遮蓋住蘊著不明情緒的黑眸,長指抵住遲雪洱柔軟的下頜,將他的臉輕輕掰回前方。

嗓音低沉道:“離家還早,閉嘴保存點體力。”

遲雪洱“哦”一聲,剛要挪開坐回他剛才的位置,卻意外發現他跟陸熵的手竟然還握在一起。

似乎是從剛才被摸戒指時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這麼久的時間,他竟然一直沒感覺到異樣或是不舒服。

或許是因為陸熵體溫高,手掌也寬大,將他冰涼的手指完全緊密包裹時,讓他不自覺地想要貪戀這份暖烘烘的熱意。

壓抑著內心的驚訝,他又小心翼翼朝旁邊瞄了一眼,陸熵已經閉目在休息,車窗外光影浮動,映得他側臉忽明忽滅,形狀漂亮的眉骨被陰影切割得愈發深邃。

這張臉的確有吸引人的強力資本,意識到自己對著陸熵無意識地癡看,遲雪洱忙慌亂移開眼,視線飄忽著落在另一側的車窗外,臉頰微微冒著熱意。

之後果然如陸熵所說,車子又開了近半個點,才遠遠看到盤山公路上的彆墅一角。

真正到家時,遲雪洱幾乎已

經餓到兩眼發虛,連坐姿也端正不得,幾乎半個身子都歪在陸熵肩膀上。

“下車了。”

陸熵看著他好像血色又淡了一些的小臉,嘴唇也粉白粉白的,猶豫了幾秒,又輕聲問:“要我抱嗎?”

遲雪洱聞言撩起眼皮,視野中映出陸熵沒有表情的臉。

“不用了。”他緩了會,強撐著坐起來,白細的手指抓著座椅上的柔軟皮革,微微發抖。

陸熵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林修也剛好把遲雪洱那邊的車門打開。

遲雪洱用很輕的語調對他說了聲“謝謝”,扶著車門下了車。

一直在車中封閉的空間坐著還不覺得,出來才發現外麵依然是豔陽天,光線雪亮刺眼,遲雪洱抬手擋在額頭上,卻沒料到腳踩下去的瞬間突然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

下意識伸手想去抓住什麼支撐物,眼前卻驀然一片爆盲,兩眼發黑,完全失去了視力。

倒下去時依稀聽到從另一側車門下來的陸熵跟林修說了什麼,然後便是林修驚訝的呼聲。

遲雪洱摔在了地上,還是膝蓋先打軟跪下去的姿勢,堅的鵝卵石硌得骨頭生疼,他卻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臉頰慘白如紙,還在瘋狂冒著冷汗,惡心和反胃感一起往外湧,眼角都被逼出了生理淚水。

好在很快他就感覺有人從背後扶住他,把他一下抱起來。

從氣味來分辨,應該是陸熵。

遲雪洱已經徹底連睜眼確認的力氣都沒有了,手指緊緊揪著抱著他的人身上的衣服,沒幾秒就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這一下暈了多久,恢複意識睜開眼睛時,他人已經躺在了二樓陸熵的臥室,身上蓋著一條柔軟的薄毯。

“醒了。”耳畔響起熟悉的低沉聲線,陸熵伸手撫一下他身側的毯子:“頭還暈嗎?還惡不惡心。”

視線裡的東西還有些輕微的晃動,遲雪洱不敢大幅度的動作,半掀起眼皮看向坐在床邊的陸熵。

他背後就是窗戶,樹梢縫隙透進束束光線,在他筆挺寬闊的肩背周圍籠著一層光圈,朦朦朧朧的。

“是低血糖嗎?”遲雪洱聲音微弱,嘴唇依然是很淡的粉白色。

陸熵靜靜望著他,沒有表情的模樣看不出是不是在生氣:“已經給你補充了糖分,

再休息一會,吃點東西就會好受些了。”

遲雪洱睫毛顫顫:“謝謝。”

陸熵沉默須臾,繼續說:“膝蓋還疼嗎,雖然磕得不算嚴重,但你皮膚細,破皮流了血,已經上藥包紮好了。”

膝蓋?被他這麼一說,遲雪洱才想起他下車昏倒前的確是直直跪在了鵝卵石上,隻是當時惡心感太重,其他的也根本顧不得,現在睡了一覺後已經恢複不少,但仔細感覺還是有一點熱辣的刺痛感。

這從裡到外的毛病不斷,遲雪洱歎口氣,他可真是個會給人添麻煩的累贅。

陸熵瞅著他發呆的模樣,抱起雙臂:“知道自己有低血糖還這麼勉強,如果路上你答應先吃東西,現在也不會這麼虛弱的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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