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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岫帶著南黎進宮,馬車直入宮內,又換乘轎攆前往太子居住的宮殿。
停在章蕪宮門前,等著人通傳後,薛岫帶著南黎進入其中。太子正在裡頭批改奏折,近日三國宴會開啟,積壓了諸多事,連帶著太子都居住在宮中沒個停歇的。
更彆說,清早去薛府更耽誤時辰,如今,案桌上已經累積諸多奏折,擺放得滿滿當當的。
太子聽到腳步聲後,連頭都未抬,筆尖不停,他道:“是薛岫嗎?”
薛岫問禮:“是,見過殿下。”
南黎有樣學樣,聲音有些小:“見,見過殿下。”
突兀的聲音響起,尚有幾分稚嫩,聽著年歲不大,太子筆尖停頓,他抬起頭來,見到薛岫旁邊的少年身上,少年長相豔麗,眉間清澈如同稚子。
太子笑著打趣道:“薛岫,這又是你從哪拐騙來得小孩,是要進獻給孤煉丹的不成。”
驚得南黎瞪大了雙眼,猛的仰頭看著薛岫,一副好啊,你果然不安好心,居然是騙我來給彆人煉丹的。
薛岫一臉黑線,沉著聲音:“太子莫要打趣臣,這是臣的門客,是位大夫,會些旁門左道,帶他來給殿下瞧瞧。”
南黎瞪大雙眼搞不清狀態,嘴微張想要說我明明是會蠱術,怎麼就成了大夫,我蠱術怎麼就是旁門左道。
薛岫眼一斜,南黎泄氣閉上嘴,行吧,你說的都是對的,他百無聊賴的打量著太子宮的一切,樸素至極,沒點金燦燦的器物,這就是一國太子的宮殿,好像有點寒酸。
“哦?”太子好奇,這尚有的少年竟是位大夫,能被薛岫舉薦到他的麵前,想必有些本事,果真人不可貌相,伸出手腕,放到一旁:“那就麻煩小公子替孤瞧一瞧。”
溫和的笑容,格外給人好感,也能令人放鬆下來,南黎回頭落到那白皙的手腕上,又看向薛岫,見薛岫眼神示意他,他連忙小跑著上前,站在太子的旁邊,手貼上去,溫溫涼涼的,學著大夫的手法把著脈。
他努著嘴,細細感受,什麼也沒有感受出來,鬆開手捧著太子的臉仔細觀看著,又摸索一二。
太子隻當是南黎看病的手法不同,雖皺著眉,也未出聲打斷。
南黎泄氣,手叉在腰間,圍著太子轉半圈,可真是古怪,他半點蟲子的氣息都沒有感覺出來。
站在太子的身後搖了搖頭。
薛岫心微沉,竟真不是蠱毒,那精怪的手段太過高明,難道真要道士?
“如何?”太子問道。
南黎擺擺手道:“你這病太過古怪了,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若是常人手法都不能查探出,約莫中了邪。”
太子頓住,愣了會才笑道:“小公子莫要與孤說笑。”
薛岫也冷聲道:“慎言。”
嚇得南黎立馬捂住嘴,躲到薛岫的身後,他這是說錯話了?既然宮裡的太醫都沒能瞧出門道,也不是中了蠱毒,那不是中了邪還是什麼。
薛岫問:“殿下可有找宮裡的太醫瞧過?”
太子如實回答:“張太醫請了平安脈,他未瞧出端倪,想必不是下在孤的身上。”
“那香囊臣已送到三皇子府中,”薛岫道:“隻是三皇子那本就有異樣,即使有香囊在側,也不能瞧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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