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歪過頭,眼神落在彆處,須臾又回眸和薛岫對視,帶著點好奇,又萬分的認真,似是很想搞明白這件事。
薛岫察覺到有不對勁,他向後退幾步,燈影憧憧,太子半張臉藏於暗色中,瞧得不太分明,須臾,他冷聲說著:“還請殿下日後莫要問此事,於我而言,兒女情長之事乃是小事,再者,殿下身為儲君,應當把心神放在大事上,放在百姓身上。”
“孤有幾分好奇罷了,你不說便罷了,何須拿這種話刺孤,孤知曉,孤身為儲君,一言一定,定要是所有皇子中最優秀的那一位,”太子微闔著眼,幾分落寞道:“但孤亦是人,亦有七情六欲,想過著平凡人的生活,父慈子孝。”
他微微泛紅著眼:“我肩上的擔子太重,一刻也不敢放鬆,帶著儲君的責任,帶著你薛家的期望,踏上那條不歸路,艱難負重前行,不過是與你閒聊幾句,你竟指責於孤,你良心何安。”
“殿下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岫隻當殿下今夜醉酒,這等話,望殿下日後莫要再說,身為儲君,莫要沉溺於兒女情長中,應當舍棄。”
薛岫冷聲說著,今日殿下與往日不同,怕是已然見過那精怪,被她有所影響,一個野心勃勃的儲君,竟想去當平凡人去過市井生活,簡直是笑話。
那精怪留不得了。
薛岫眼微眯,已經對江心柔動了殺心,任由她成長下去,定會惑亂江山,儲君易,江山不穩,徒增紛擾。
王家亦會離心,薛王相爭,實屬內耗,南方氏族仍在遠方遙望,此刻亂不得。
“孤知道,孤不過是累了,孤受夠被你們世家裹挾的日子,受夠成為你薛王兩家相爭的棋子,你們需要的不是孤這個人,而是中宮誕下的血脈,中宮之子,一個能文能武最為優秀的皇子,這樣,你薛王兩家才不會相鬥。”太子淒慘的一笑,仰頭望著天邊的夜色,伸出手想要觸摸天上的繁星。
踉蹌兩下後,猛的沉下頭,冷聲道:“是,我是很在意。”
他上前抓著薛岫的肩膀,麵色猙獰,“我是很在意,很在意你是不是喜歡江心柔,你和她之間是否是兩情相悅。”
“你不是就想聽到孤這番話嗎,孤說出來了,你滿意了吧,嗬哈哈哈,你滿意了吧——”
眼神通紅,神情恍惚,似魔怔般,又笑又哭,抓緊薛岫肩膀處的衣物,揉捏著,身軀來回晃動,像是中了邪。
“這是怎麼了?”王玉澤從暗處走出,淡淡笑著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望著太子瘋魔宛如中邪的模樣,眼底閃過流光,深思著。
“無事,殿下喝醉了。”薛岫抬手遮住太子不堪的麵容,冷眼警告著王玉澤,試圖將人勸退。
可惜王玉澤哪會被他輕易的糊弄過去,更是接近幾分,走到薛岫的旁邊,用力壓下薛岫的手臂,與薛岫較著勁。
“我倒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想隱瞞什麼,殿下這個模樣可不像是無事,也不想是喝醉了,你想用中蠱來搪塞我?”
王玉澤還未拉下薛岫的手臂,被薛岫衣袖遮住的太子悶聲說道:“你滿意了吧,我喜歡江姑娘,很喜歡很喜歡,孤命令你,命令你不許喜歡他,他是孤的,是孤的。”
“我倒是有幾分相信殿下喝醉了,隻是,他口中怎會喊著江姑娘,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可是一心一意喜歡你的妹妹啊。”
王玉澤很是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叫太子性情大變,可彆和三皇子一樣,那和薛岫的交易,可說不準了啊。
“無事,醉酒,”薛岫皺著眉,“我的妹妹不會嫁入皇室,隨她的心意,,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