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山洞也像是被拆開了一層又一層的冰麵,暴露出溫情,獨屬於兩人的溫情。
“你醒了?”宴從月先說了話,她嚅動許久的雙唇,隻說出了這一句話。
明明話很多,明明情緒都快要溢出心間。
明明……,情緒翻滾如濤,現實卻是一陣又一陣的寂靜。
宴從月望著他的目光深深,看不到底,對他的情愫彙成了大海,直直地落在他身上,不曾轉移過。
伏夷不自覺地點頭:“我沒有失約吧?”
宴從月垂下眼:“當然沒有。”
的確,隻過了三刻鐘,她在心底計著時間,而他果然如約醒來。
伏夷回望著她多情的眼眸:“我以後也不會失約。”他不由地因這目光而說出她的名字,“阿月。”
宴從月沒有答話,緩緩伸出手,摸向他不再靜止的臉,手到半路,他忽然握住她的手,牽引著她來到臉上。
他們一陣靜止,目光都在如饑似渴地看著對方。
“我好想你。”伏夷閉上眼睛,環住她的腰肢,聽著她的心跳,一副下位者的姿態。
他的眉頭皺緊,一陣疲累染了上去,讓人忍不住心疼他。
宴從月什麼話都說不出,責問的話也一一被掩蓋。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望著他的發頂:“我也是。”
寒冰鑄就的涼意在她入懷時已然消散,伏夷心底的緊張亦是如此,被她的存在慢慢驅散。
他忽而輕聲道:“原諒我做的一切好不好?我知道我讓你擔心了。”
氣氛有些細微的變化,但這終究成不了什麼氣候。
“可以。”宴從月的聲音輕緩,接下來的話帶著不容反駁的意思,“那你要對我坦誠。”
兩人對視間,無數情緒劃過藏匿的心底,感情如狂風驟雨、如平地驚雷,點燃一場又一場關於情的風暴。
宴從月先終止了這場溢滿情感的風暴:“我知,你不是外人口中的清風朗月、光風霽月般的人物,也知你的陰暗麵,我會全盤接受的你一切。是以你在我麵前不用隱藏。”她的目光純澈,那麼嚴肅的話音也不妨礙致命的情意一一傾瀉,“我也知道,你毫無保留地愛我,而我亦然。”
她本不想把這些說得太清楚,但她意識到要是不說清楚,伏夷這個腦袋總會胡思亂想些亂七八糟的事。
要是任由他這麼胡思亂想下去,他大約會不開心,他不開心也就是她不開心。
就算是為了自己,她也要他開心。
伏夷露出愕然的目光,嘴巴卻已然不由自主地輕聲道:“會的,我會的,我會對你。”他頓了一下,說出最能表達內心的話,“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她完整的愛意化為滴滴細碎的愛一點點滲透著他的心臟,他也不再患得患失。
伏夷其實一直擔心他這樣的行為可能會讓宴從月厭惡、厭惡他不受約束的控製欲,在和她一起時,他會刻意地抑製這股情緒。
沒想到的是,她一直都明白。
她隻是不說而已。
宴從月不禁莞爾,在這間隙,手心裡忽地傳進一陣舒適的力量
伏夷不知何時纏上她的手,他們結的契在這一刻起了作用,相交的識海在她的麵前無所遁形。
宴從月從沒主動探尋過他的隱私,她認為這樣不太好,就算他願意她也不想這麼做,直到現在她也是這麼以為。
意外的是他這麼樂意,她甚至在進入他識海那瞬間便感受到了他的雀躍。
兩人交握的雙手傳達著彼此炙熱的感情,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