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念一瞬,並無多少的傷春悲秋。
她並不覺得她與那些神胎與仙體有什麼區彆。
不過是他們受上天眷顧比彆人更加容易得道,而她也能憑借自身與他們站在同一舞台上。
世上的許多人都行,隻是來路要艱難些。
但又能豈知這不會讓她、他們獲得更多的進益?
宴從月不自覺地細聽他們口中的那條龍,臉上不經意地露出在意的神色。
他們在說這條龍常常會在無月的夜晚在河麵上練劍,好多浮萍都曾親眼見過。
她今夜也會見到麼。
倏然,奇怪的想法漫上心頭。
宴從月不由地沉浸在這個夢中,等到夜色降臨。
她的運氣似乎極好,今晚沒有月亮。
果不其然,龍也出了河麵,他在幽暗的夜色下舞劍。
宴從月在浮萍中間怔怔地看著他練劍。
他是他。
那張臉是她格外熟悉的一張臉。
她沒猜錯,果然,能出現在她的記憶回廊裡的隻有他。
伏夷練完劍,又再次入了河底。
他並不會注意她這小小的一片浮萍。
宴從月覺得正常,但失落又層出不窮地冒出。
她想衝破束縛,追上他。
河水壓迫她這微小的浮萍,他們口中龍生活的地方離她如天涯海角般遠。
她隻能停在原地,等待他再次來臨,再於眾多目光中窺視他。
宴從月一直等,等到太陽暴曬,月色傾灑。
直至月亮被烏雲掩蓋,伏夷才再次飛出河麵。
宴從月視線停在龍身,看著他化形,看著他手心化出一把劍。
手間流轉的是一把肅然之劍,婉約之下是數不清的鋒利。
他的劍術淩厲有光華,劍影如同疾雨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