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從月唇微抿起,輕聲說:“你要小心。”
她消失在原地。來無影,去無蹤。來到深淵口旁時,北鬥星府的仙人已經和青牙他們戰成一團。
宴從月也快速加入,她的身影從天而降,宛如鬼魅,直接一劍削平他的另一隻龍角。
她雙眼冷漠地看著怒吼的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青牙冷笑,漫天的魔氣如要化為實質,北鬥星府的眾仙皆被這魔氣猝不及防地轟到各處。
宴從月也受到不小的影響,但她依舊雲淡風輕,甚至還有心情挑釁:“怎麼?不信?”
劍花如影,根本分不清她出劍的動作是何時,青牙自也躲閃不及,鱗片被砍得四散,血肉從裡麵暴露。
身上的劍傷刺骨得疼,上一次還是伏夷能做到這種程度。
青牙不可置信道:“你這種低賤的存在怎麼可能傷得了我。”
宴從月看到他震驚的神色,輕撫劍:“是你們太懈怠了。血脈並不能說明一切。”
她從不信命,也不信所謂血脈。
若意誌堅定,她為什麼不可以打敗這些魑魅魍魎。她堅信事在人為。
青牙陰沉沉道:“是嗎?”
一股魔氣撲灑而來,他身上的血肉奇跡般的愈合。
宴從月的視線微微一頓,琅月劍的劍傷可不是這麼輕易便愈合的。
琅月劍雖說是凡鐵鍛造,但由於使它的人是宴從月,這把劍也早已從凡劍變為一把不可多得的神劍。
它所造成的傷口就算是神也要養上好長一段時間。
不過,她也隻是在出現這種情況之初露出些震驚,便在也沒有什麼其他情緒,整個人仿佛一把不會有感情的利劍。
宴從月繼續果斷出招,連躲不開的攻擊也都一一接下,她麵色不改,大有要耗下去的架勢。
青牙不耐,卻又甩不開。
她和她那道侶一樣的惹人討厭。
她劍劍都用了全力,魔氣愈合的速度也變得緩慢,她見傷口不再快速愈合時,專門隻朝這個傷口劈去。
青牙自然不甘示弱,但她猶如泥鰍,閃避很及時,他的每一擊都會撲空。
他來這,不是來送死的。
他與藍芩合作,卻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幫助彼此,更何況那個崖曲,說不定正在內心詛咒他會死得很慘。
青牙當下有了決斷。
他一躍龍身,眼看要穿雲而過,宴從月直接揮劍一阻,長遠綿長的劍意阻去他的前路。
“你到底想做什麼?”
宴從月麵無表情道:“你剛剛沒聽懂嗎?”
“我要殺了你。”
青牙一愣:“說實話,你我無冤無仇。怎麼張口閉口都說殺了我?”
宴從月否認:“不,有。”她剛要再來一劍,塗若忽然擋在身前,“阿月,不要,他是我父親。”
她倏地跪下來:“求求你,放他離開吧。”
“看在我們曾經是朋友的份上,你之前不也救過我嗎?這一次就當幫幫我。”
宴從月停下手,以一種難明的目光看著她,她躲過了她的視線。
“若我不放呢?”
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