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他錯了,他認錯了人,還助紂為虐。
他還自作聰明地暗示神祖伏夷的弱點。
敖玄開始對這副軀殼施與護魂咒,以自身性命相護,願他神魂再度醒來。
這動靜自然也引得神祖看了過去,他與這句身體日漸契合,發生了動靜,他也能感應得到。
看到敖玄的動作,他一時詫異,驚異他的舉動,他們同為龍族,同是神龍後裔,他算得上是他的祖先。
敖玄就算知道,也該站在他的身後,為他籌謀,為何還護著這個彌河?神族各有分支,彌河隻不過是與他們同屬同屬神族而已。
他怎麼會這麼做?神祖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做法。
宴從月察覺到麵前人的分神,當即抓住這個機會,大喝一聲,手中白光一閃,抽劍橫劈,乾淨利落,一丁點兒的餘力也沒多使。
這一劍氣勢如虹,宛若天上之炙陽,地上之滄海。
漫天的殺意劈頭蓋臉地砸來,神祖冷笑,一個矮身向前,劍氣似乎隻掃到了他的神魂邊角。
他用儘全部力氣纏繞住宴從月的下半身,企圖把她的身體一分為二。
他已經猜到宴從月和伏夷的意圖,他們可能根本沒分開過,這隻是一個騙局。
用如此拙劣的演技就想把他引到忘川河底,做夢!
神祖繼續哈哈一笑,似是嘲諷他人,又似是安慰自己。
他們根本不可能成功,他們忘記了一件事,使他的魂魄徹底被忘川吸納必須要有冥王的幫助。
伏夷會單純獲益的事,冥王他必不可能出手。
打鬥一時僵持,正當神祖得意之時,宴從月倏地露出一個笑容,她手中劍直接刺了下去,直接穿透了他的神魂。
他驚奇訝然之時,宴從月握著劍,往下刺去,直接帶他沒進河麵。
一堆水浪激起,打鬥的兩人都已墜入水裡。
神息也緩緩出現,經過神情凝重的敖玄,和伏夷的身外化身跟著進入裡麵。
進入之時,宴從月聽到一聲嘲諷:“你太天真了。”
“你這樣做,不過是送死而已。”
“死?你的命還沒那麼值錢。”宴從月唇間溢出些許鮮血,不屑道,“你才是最天真的人,活了那麼久,一點長進都沒有。”
她仍在刺激他,隻要能對最後結果有幫助,她從不吝去做。
而且這人很是奇怪,對她說的一些刺激性的話會產生強烈的反應。好像,從她這裡說這些話,會令他難以接受。
難不成……因為她原本是凡人?她從伏夷口中了解過這個遠古神族,視族人以外的人為螻蟻。
思緒長長,宴從月的雙手未曾有過一絲懈力,眼中目的明確,誓要帶他穿過壓力重重的忘川水,到忘川河底去。
神祖瞧她的神色變化,隻覺得異常新奇,很少見到這麼意誌堅定的生命,他嗤笑一聲:“你以為我這麼輕易就死了?”
“諸魔都殺不了我,更何況你一個下等之物。”
宴從月充耳不聞,手中的劍紋絲不動,依然插進他的身軀裡。
她知他在麻痹她,他根本是因為她的劍而動不了,為了掩蓋這他便說一些風涼話。這些話不過是在找到辦法前的緩兵之計。
四周水珠四散,宴從月神色冷靜到一個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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