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一掃麵前兩人,斟酌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但是你肯定不同意。”
伏夷瞬間看透他什麼意思,直截了當道:“這個方法自然不行。”
宴從月若有所思,試探性地問:“用我做誘餌嗎?”
神息頓了頓:“我是有這個意思。你是他的弱點,無人不知。我們以餌誘之,那老家夥一定上當。”
一說起這個,神息像是被打通了相關的任督二脈:“伏夷這家夥示愛示到六界眾所周知,還真是不像他。”他語氣略帶些陰陽怪氣,“你不會是被藍芩傳染了吧?她為了占有你,把你和她編撰成青梅竹馬、戰友愛人,寫成書流傳至今,我都懷疑她裡麵借鑒了我的故事。要不是你親自推翻,恐怕還有許多人以為你們是神仙眷侶呢。你也開始這樣做,嗯——”
他意味深長地拉長音調。
伏夷敲了敲桌麵:“不是要說正事?”
神息看了看無時無刻不在對視地兩人,敷衍:“是,是。”他剛要說誘餌的事,伏夷又直接否決了這個提議,“阿月,你做誘餌不行。”
他目光堅決地看向宴從月,她一時說不出什麼話來。
神息皺起眉,看著伏夷不太正常的行為,反問:“怎麼不行?”
伏夷看似有理有據道:“我不能離開她,況且我要時刻在她身邊。”
“我在她身邊,那老家夥根本不會上當。”
伏夷直接下了定論:“所以,這個方法行不通。”
神息一臉無所謂:“你不在她身邊不就行了。”
伏夷依舊回答:“當然不行。”
“伏夷,你占有欲太強了,你們這一次必須分開,剛好你可以回神界看看裂縫到底是怎麼回事。”神息視線給到宴從月,示意她說些什麼。
宴從月在伏夷說話之前,輕手遮住他的唇:“先聽我說。”他點了點頭,她也緩緩拿開手,“伏夷,這要真是個好辦法的話,我可以充作誘餌。”
“你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了嗎?”
伏夷當然記得,他連聲回答:“我沒忘,還有其他辦法。”
她總是這樣的勇敢,無論何時,這一點都不會改變。
宴從月問:“什麼辦法?”
伏夷欲言又止的表情再隱藏也無法忽略,她知道這決計不是個好辦法。
“你說。”
伏夷緩緩說道:“我可以把他抓到冥界。這事很簡單,並不需要多費力,老家夥曾經敗在我手下,再打敗他一次也不是難事。”
還沒等宴從月說話,神息直接說了隱患:“今時不同往日,他要是真的奪了彌河的身體,那他的實力絕對更上一層樓。況且,他能從裡麵出來隻有一個辦法,他吸收了大量的無意識殘魂和身軀。”
“至於他是怎麼做到的,我們現在都不知道。這也是個未知的變數。”
這話是對伏夷說,也是對宴從月說。
宴從月攔住又要說什麼的伏夷,搖了搖頭:“我可以做誘餌。但冥王必須要保證我的安全。”她看向伏夷,輕聲說,“畢竟,我的性命很重要。”
她在這,是除了伏夷無他人可信,冥王好像並不願意看到她和伏夷在一起,她不能太信任他。
不過,要是能為伏夷做些事,她願意以身犯險。
冥王眼中浮現笑意,滿口答應。
說起來,他才是最想殺了那個“老家夥”的人。
“你們倆,就這麼商量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