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從月好奇問:“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伏夷輕笑:“我提前做過些調查,而且我擁有了那元初的記憶,自然對魔界了若指掌。”
他的視線落下,聲音低沉:“你去哪,我去哪。為了你的安全,我是一定要查查這些地方,這很正常。”
宴從月嘴唇翕動,一點也不正常,她明明說過那麼多句傷人心的話,可他半點也不介意。
她該怎麼彌補他才好?
這想法出來的那一刻,她也猛地一怔,她對他的感情……隻是順其自然而已,她怎麼就常常掛在心頭了。
宴從月皺著眉猜測:“彌河做這些事是為了給我們找些不痛快?”
要是伏夷被知道出現在這,方才發生的事情肯定要栽贓到伏夷頭上。
伏夷點了點頭:“大概是,不過他的計劃會落空。來琉璃宮搗亂的除了他還有魔界中人,彌河是想禍水東引,但他沒有預料到今天會有戰爭發生。”
宴從月若有所思:“魔界經常發生戰爭嗎?”
伏夷:“一直很頻繁,這一代魔尊放縱手下爭權奪利,死傷是常事。”
“晴錦你殺我手下,未免太過分。”
一道狠戾的聲音從天而降,宴從月看清說話人的模樣,她不禁一愣,這人分外眼熟,因為見過這種人的記憶是在很久之前,她怎麼也想不起來這人到底是誰。
伏夷倏地輕聲問:“是你認識的人?”
宴從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看上去有點眼熟,我好像見過他,在我還是人時。我不太記得他是誰。”
聽到這,伏夷滿意地笑了。
宴從月又道:“也可能隻是與某個人長得相似而已,我為人時認識的人大概都已經早入輪回,怎麼還有在這裡出現的?”
伏夷也跟著說:“應該沒有。”
“那……你全都忘了嗎?”
宴從月知道他想知道什麼,她微微一笑:“差不多吧,當然這裡麵是要除卻你。”
伏夷略帶疑色地嗯了一聲,隨即專注地看著她,他們心裡有彼此。
終歸,夙願終有償。
颶風平地卷。
大殿那已經打了起來,魔族是似乎先天戾氣較重,三言不合便會打得你死我活。
晴錦和氣勢洶洶的人打得有來有回:“何照,我們是盟友,你現在這樣獨斷是不是太不講情麵了?”
聽到這個名字的宴從月一愣,她知道這個名字,它是父母舊友兒子的名字,他們從小訂過娃娃親,後來父親含冤入獄,這門親事便不再作數。
她與他實際相處的日子沒有多少,上京的那段日子曾在他府中借住,親事解除,便搬離了何府。
黑衣人冷哼一聲:“什麼狗屁盟友,你們的人害死了紅蠍子,還好意思在這裡與我閒聊,當我是病貓嗎?要是沒有我,你能做穩這個位置嗎?”
晴錦不慌不忙地走到他麵前:“紅蠍子?紅蠍子……,你是說紅蠍子,我們派人抓她做什麼?”她的語氣不屑,眼裡全是嘲諷,“那隻紅蠍子不過是你的是一個手下,用得著現在這樣大動乾戈嗎?”
何照皮笑肉不笑:“打狗還得看主人,更何況是我的手下。”
“你這麼看中紅蠍子,我還以為你隻是把她當作一個招之即去,揮之即來的工具呢。”晴錦嘲諷。
何照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整張臉陰鬱到了一個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