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從月閉上了眼睛,假寐片刻,微風拂過麵頰,外麵的人也朝這裡看。
你看我時我不看你,隻等你不看時我再看你。
日落月升,妖界也有黑夜與白晝。
元初像是沒有任何壞心,可更加不好的是,他的每一個舉動都讓她回到了過去。
情障已破,往日感情卻又樂此不疲地卷土重來。
宴從月和元初準備前往魔界,剛走出來,身後的通道被相互纏繞的藤蔓隱藏。一出潮濕天地,眼前景則變成一副另外的景象。
空氣中靈氣驟然稀薄,各種各樣的妖怪來來往往,多是完全沒有形成人形的妖怪。
宴從月神態自若地走在妖怪當中,元初好奇地問:“前麵是妖界集市,你以前來過嗎?”
宴從月點頭:“來過幾次。”
為了找到張夷山,她能去的地方都去了。隻是為了找人,沿途的一切都不被她放在眼裡,這種奔波的生活停止於在她知道他是神仙後。
妖怪販賣的東西也百無禁忌。
最近有關神尊的話本熱賣,書館裡圍了許多人,好像是神界發什麼了難以想象的大事。
宴從月不去了解這些,她繞過書館,往另一條路走。
她刻意避開了有關神界消息,就算經過時隱約聽到了“神尊”二字,也會故作不知。
越過條條街,去往另一個方向。
前方敲鑼打鼓的聲音響起,摻雜著叫賣聲,隱約可以看到許多裝在籠子裡的人。
她往前走了走,企圖看清其中一個籠子。
“阿月。”
一道熟悉的稱呼輕輕落下,宴從月的身體一僵,她緩緩撇過視線,看到元初,眼裡劃過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失落。
“彆再往前了,那是奴隸市場。”聽到他的阻攔,宴從月回過頭。
“你能看清楚那是什麼嗎?”宴從月停下腳步,指向一個籠子。
她看清楚了,但仍然有些不可置信。
元初睜大眼睛細看:“好像是隻白鶴。”
話落下時,宴從月已經走了進去,她速度極快,直接繞到商販後麵,將籠子打開。
元初的速度亦然。
商販大驚失色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這的宴從月,接著滿麵怒氣地大喊:“哎,你乾什麼呢?你在乾什麼?”
宴從月淡淡掃了他一眼:“多少錢?”
商販怒氣驟然消失,一咧嘴:“嘿,這可是隻仙鶴啊,天上下來的。”
宴從月神情不動,打斷他:“多少錢?”
商販伸出一巴掌:“五百,五百靈石。”
宴從月直接掏出一袋靈石:“夠了嗎?”
商販:“夠了,夠了。”
宴從月接過他遞來的鑰匙,打開白鶴脖子上的鎖。
白鶴瞬間從籠子裡竄出來,降落在眼前,有些不好意思道:“從小月,我一眼就認出了你。”
“你怎麼會在這裡?”
宴從月也反問:“緹元,我還要問問你怎麼會在這?還成了奴隸。”
緹元似乎想到什麼,不好意思地揮了揮翅膀:“我來回妖界探親。誰知道半路被人給蒙了頭。”
“想想我也是一代鶴仙,怎麼能被人給算計了。真是怪哉,怪哉。”
宴從月笑著搖了搖頭,緹元瞄到商販手裡的靈石:“哎,從小月,你怎麼還給這個商販錢,你傻了啊。”他一掙脫束縛便如魚遇水,怒目朝商販:“是你吧!把我給綁架了。”
他的手上出現一把淩厲的劍,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