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魔族伏擊(2 / 2)

曾有明月照溝渠 洲行 5125 字 2024-05-24

宴從月低垂眼眸,環顧四周,四散仙力於周圍,形成一道柔軟的屏障,柔軟卻又使不出來法子去攻破。

這些日子一直受製於彆人的靈障之法,今日倒也有機會用來反製彆人了。

她靜靜地盤腿坐在地上,敵不動、我不動,凝神等著另外一個魔族出現,又或是就這樣僵著,等待其他人出現,一舉殲滅。

看她不著急,令珈也坐在書旁打起座,她現在出去好像也隻會添亂,還不如留在著,隨時伺機幫她。

安靜得隻剩下浮動的空氣聲,劍鳴聲也早已退場,殘留的一地鮮血證明一場打鬥剛過去不久。

紅線無端地悄聲浮動,變得扭曲,變得搖晃,宛如正嘶嘶叫著往前爬的紅蛇。

樹下仙子靜聲打坐,仿若不覺頭頂上像是要吃人的紅蛇,正與邪處於同一豎線當中,一幅光怪陸離之感頓成。

紅蛇的出現一開始隻像是幻覺,但變著變著忽然生出了靈。

樹上的一根紅線忽然異軍突起,瞬間變得氣勢洶洶。

紅線由遠及近,霎那間幻化成一條紅色長蛇,伸出猩紅的舌頭直朝宴從月的頭頂而去,滿身的殺意,誓要將她咬得腦漿崩裂。

可接下來發生的好像隻是一瞬間的事,再回過神去看時,還在打坐的人早已消失在原地,再一看,不知何時移到了另外一處。

紅色長蛇被斬落在地,她正背對站著,身姿宛如傲然青竹,手上的劍身沾了些黑氣。

長蛇化成一縷紅煙,嫋嫋煙氣中顯出一個高大的身影,煙霧散去時露出一張精致的俊臉,兩眉上方纏繞著黑色符文。

他伸手揮了揮紅黑交雜的衣綢下擺,露出手腕,腕上纏繞的紅繩也就落進了宴從月眼中。

她一眼認出來那不是隨意變出來的東西而是姻緣樹上的紅線。

荒謬之感填滿宴從月的腦袋中,她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便是要將紅線收回,可線卻像是與他的皮肉相連,根本紋絲不動。

對方察覺到手腕上的燙意,狹長的雙眸眯了起來,一臉邪魅的笑了笑:“怎麼?想拿回去?”

他挑釁似的將紅線攥入了手中,接著,紅線又靈活地纏在他的手腕上。

這樣來回幾遍地晃了晃手,又將手背到身後,好整以暇地邁了幾步笑著說:“看來它並不聽你的。”

宴從月沒說話,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能這麼輕易操控紅線的人,除卻那些早已經修為超凡的大能和曾經擔任過月老一職的仙人。

他不符合前者,至於後者……

可就算是月老也不能這麼隨意地控製紅線的意誌。

她視線掃過他身後出現的黑衣男人,記住了他的臉。

黑衣男人身上的傷暫時結了痂,臉色蒼白陰鬱得驚人,正神色恨恨地盯著宴從月。

他以為她也是個不擅武的仙子,沒想到出手如此狠辣,要是他當時躲得及時,怕是要被她直接插入心臟,到時不死也要半廢。

雙方對峙時令珈也跑了出來,她堅定地站在宴從月身後。

她看著來者不善的兩人,拿出自己的兵器——一根蓍草。

那邪魅男子似乎沒將她們放在眼裡,渾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們兩個之中,隻有一個算還可以應對我們,”

令珈看他帶著個重傷之人還敢這麼囂張,不禁冷笑一聲:“你們這些魔族居然還不知道已經大難臨頭了?居然還敢這麼叫囂?”臉上帶著驕傲道:“從月仙子可是能一劍解決魔族的人,豈能是你這種宵小可以看輕的?”

對麵的人聽到這,突然問了個問題:“你叫宴從月?”

他神色極為奇怪地看向了宴從月,眼神中似有打量,又似有有些捉摸不透的情緒。

宴從月神色不動,不想管他問這何意,令珈有些得意地道:“怎麼?怕了?”

她已經被宴從月的劍法折服,輕哼了一聲後,又快步附在宴從月耳畔悄聲說:“從月,你隻需拖住他們就好,一會兒天兵天將就要來了。”

宴從月嗯了一聲,將她的劍指向對麵的人,劍上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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