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北疆(47)(2 / 2)

玉華公主?

許羚並不知道昨日見到的那位便是玉華,所以一時麵上有了些許的僵硬。

言祺祀的目光一直都在她的身上,自然是注意到她的變化,他也沒拖著,直截了當地開口解釋,“玉華是舒爾的封號,她是我十五年前巡視林州時抱回的孤兒。”

許羚了然,掙開了他的手將身子坐直,在看到他略帶幽怨的表情時,麵不改色地說道:“你既然要見女兒那就好好見,剛剛那樣不成體統。”

或是許羚口中自然而然的“女兒”二字戳中了他,言祺祀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清了清嗓子,對下邊還等著的人說道:“叫進來吧。”

言舒爾像往常一樣,邁著輕快的步劃走進大殿,臉上揚起的笑容帶著女兒家獨有的嬌憨,正當她想調皮地向言祺祀問個好時,目光卻瞥見了正與言祺祀並肩坐在龍椅上的許羚。

她的動作僵住了,連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這麼多年,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做到這種程度,連她這個最受寵愛的公主也不能,可是這個昨日剛出現的人卻做到了。

偌大的危機感頃刻間便襲上了她,如浪潮般將她裹挾在內,讓她呼吸不暢。

上首,許羚將她的反應看的清清楚楚,自然也沒有錯過她眼中那快速閃過的一絲暗芒。她扭過頭看了眼身邊坐著的人,見他對自己笑的溫和,便知他根本就沒注意到。

也罷,她歎了口氣,在心裡默默安慰自己,這姑娘的敵意是衝她來的,反正她也快走了,隻要不是對言祺祀有意見一切就都好說。

“父皇,敢問這位是?”

整理好心情,言舒爾這才將目光轉至言祺祀身上,可出乎她的意料,平日裡一直會溫柔看著她的父皇現在滿心滿眼的都是他身邊的那個人,一點也沒有自己的模樣。

手心被她攥的生疼,而且她還不能輕易地表現出來。就這一次照麵,她便知道她父皇的心已經完完全全被那個女人給奪走了。

像是剛想起言舒爾來了的人,終於將目光從許羚身上移開。他重新握住了剛剛被許羚掙開的手,大大方方地舉到桌前來,看著底下的人,笑意滿滿。

“舒爾,她是你的母後。”

“我……”還真是難以啟齒,許羚的模樣看起來跟她差不多大,讓她叫母後還真是難為她了。

不,無論出於何種原因,她都是不會叫的。

“不要,父皇,你不能這麼做,我母後已經死了三十三年了,你這是在侮辱她,我不要再做你的女兒了。”

說完,她便掩麵跑了出去,聲音中帶著哭腔,就是不知道是真哭還是假哭了。

許羚有些拿不準,於是她去看言祺祀的表情。

可言祺祀並沒有任何反應,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見許羚看他還一臉惑色地問她怎麼了。

她皺眉說道:“你作為她父皇不用去看看嗎?”

看著他一副“原來你想說的是這個”的模樣,她心中不由地起了疑心。

“言祺祀,你同我說說,你的這個公主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想起剛剛宮人傳來的消息,言祺祀笑了,他看著許羚,語氣中帶著難得的鄭重與無法被忽視的自嘲,“阿羚,你說我們的孩子是不是因為我不是一個好父親所以才不願意來到我們身邊的?”

許羚的表情變了,她想起自己那個快要臨盆卻因為突發意外而失去的孩子,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言祺祀抱住了她,溫暖的熱意將她包裹,將她從無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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