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陛下朝這邊來了。”
一個宮女走上來打斷了許羚的話,於是她便見這公主素手一揮,而後一個拿著白布的宮人應聲上前。
“將她的臉蓋住,彆讓人看見了。”
眼前的光線被白布遮蓋,嘴裡也被塞進了一團錦帕,在許羚被押走前,她的腦海中還在思考這公主的話。
為什麼不能讓彆人見到她的臉,她的臉是像誰嗎?
又想起剛剛對方口中提到的母後,難道這公主所謂的玷汙是指她的樣貌與皇後相像?
沒走多遠,她便被用力往旁邊拉去,這時,一陣熟悉的香味順著過路的風傳入白布之中,剛剛還活躍著的腦子一下便停止了思考。
這香味她再熟悉不過了,以往這麼多年,用這香的隻有那一人。
腳步聲經過她的身邊,距離絕對不遠,但很快這腳步聲就漸漸遠去了。
許羚開始掙紮,想要扯下頭上的布去看看究竟是不是自己心裡想的那個人,但押著她的侍衛見狀,本就用力的手更加的使勁,火辣辣的疼痛感從手臂上傳來,她被扯著往前繼續走動。
“父皇,您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舒爾啊。”
身後傳來的聲音是那樣的熟悉,隻是滄桑、粗沉了些,但許羚知道,他就是他。
意識到這點後,她的眼角慕然落下一滴淚來。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另一邊,言祺祀看著許羚離去的方向,久久未曾將目光收回。
舒爾見此,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落在身側的寬袖,“父皇,您在看什麼呢?”
言祺祀垂眸,斂去眼底莫名的悸動,平靜地說道:“那是怎麼回事?”
“哦,一個犯了事的宮女罷了,父皇不用在意。”舒爾偏頭,掩飾自己的不自然,而後輕搭上言祺祀的手臂,撒著嬌道:“時候也不早了,父皇,陪女兒用膳可好?”
看著眼前這明媚的小姑娘,他淺淺一笑,目光漸漸飄忽。
若是當初阿羚肚中的孩子能夠保住,現在也應為人父母了。若是真的,他會親自照顧她,親手教她讀書寫字,教她識名懂禮,要是她不願讀書,那他也會寵她愛她,讓她做個最自由的人,不受世之約束,他和阿羚的孩兒注定會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察覺到言祺祀的出神,舒爾臉上的笑容出現了一絲僵硬,於是她小聲地喚了幾句,試探道:“父皇,近日母後的生辰快到了,女兒可以進鳳傾宮看看嗎?”
“你母後喜靜,不要去打擾她。”
前幾聲言祺祀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但回神後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阻止她進鳳傾宮。
舒爾強撐著臉上的笑意,默默咬牙,看來那人說的都是真的,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長得像她名義上的那位母後。
父皇啊父皇,明明她已經走了這麼多年了,為什麼我還是比不過她呢?
她看著言祺祀走在前邊的背影,眼中滿滿的不甘。
幾日前,有一人偷偷來到她的麵前,將這十幾年的真相一一揭露給她看。她那時才明白,什麼聖眷滿身的玉華公主啊,到頭來不過隻是個為了滿足她這父皇私欲的噱頭。
因為她長的像他早逝的妻子,所以他將年幼的她帶了回來,記在妻子的名下,把她當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