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羚冰冷的目光中,一隻冷劍穿過車簾朝她刺來。
堪堪偏頭避過這一擊,她當即抽出座位下早已準備好的長劍反擊回去。
馬車內的空間有限,她受製於此而外邊的那些人可不會。
她想出去,但每一次的動作都會被一個又一個突如其來的攻擊打斷。
無形的壓迫感緊緊扣在她的心上,引得她身上本就未好全的傷口開始發痛。
必須找機會突圍。
眸中一道暗芒閃過,在又一次左右夾擊的攻勢下,她用力往前劈去。
早就破損不堪的馬車被這一打成功地分裂成兩半,砸在地上的同時也壓住了對方的幾人。
光禿禿的車板上,許羚居高臨下地環視著此次來的人。
他們臉上蒙著一塊黑布,身上穿著的也都是看不出任何特殊的黑衣,手上的武器也沒有任何的標記,普普通通,根本分辨不出會是誰的人。
駕車的車夫就倒在馬車旁的地上,口吐鮮血,腹部流出的血已經染紅了那塊地。
他們下手乾脆利落,明顯是早有預謀且訓練有素,他們應是提前埋伏在此,可是她來大牢是臨時決定的,還有誰會知道她在彆莊呢?
“好手段。”
她笑著看向他們,手中的劍往上提了提。
剛剛用力過大,手臂上的傷口應該是裂開了,看來今日注定會是一場惡戰了。
話音落,下邊的人也不多說,直接舉刀砍來。許羚腳下用力,從上方跳出他們的包圍圈,落地的一刹那她直接向前衝去。
前邊不遠就是監獄,監獄應是有守兵在的,她可沒傻到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還留下來以一敵多。
那樣也是蠢的可以。
想法很好,但……
她還沒跑多遠,前方便有三名持刀的黑衣人站在了道路上。
目光相接的一瞬間,對方便飛身而上,淩厲的刀風刹時便將許羚整個人困在其間。
身後,有鐵鏈聲傳來,她借著後退的動作側頭看去,便見後邊那一排的黑衣人從腰間取下了一個鐵爪,鐵爪的尾端連接著的便是粗長的鐵鏈。
一邊是齊齊朝她飛來的數十隻鐵爪,一邊是緊逼不退的刀刃,即便她的武功再強,她也抵擋不住。
滴滴鮮血順著手指砸落在地,炸開一朵朵豔麗的花。
背上,那一道由肩膀到腰側的傷口險些讓她跌倒,她的眼睛淬滿了血絲,逐漸向她靠近的身影映在她的瞳孔上,顯得是那麼的高高在上。
失血過多所帶來的眩暈感並不是那麼的好受,但她隻能強行忍著,隻要對方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在陽光下泛著亮光的大刀被斜斜地高舉過頭頂,許羚仰頭望著,眼睛被刺的生疼,眼角流下一滴晶瑩,身側握著劍柄的手緊緊地攥起。
刀鋒落,劍身起,卻在關鍵時刻,一道黑影從旁邊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打在了他的身上,帶著人向後飛出一段長長的距離。
一道馨香伴隨著溫熱從手臂上傳來,許羚眨了眨眼,側頭看去。
是宋楚。
她在這兒,那……
許羚朝前方看去,便見那方才還在街上看到的青衣公子正在以一種強硬且快速的動作周旋於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