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北疆(37)(2 / 2)

遲風時神色一變,急忙坐下,他將上半身探向許羚,用著除兩人外誰都聽不見的聲音說道:“昨夜那人是你吧?”

許羚挑眉看他,沒有答應卻也沒有否認。

他知道,她這是承認了。

但是,為什麼呢?兩個景國人跑北夷來玩謀殺?這是怎麼想的?

“好了,答案你既已知曉便回去收拾東西走吧。後邊就不順路了,你多保重。”

許羚舉杯,以清水作酒算是告彆,來日方長,希望有緣再見吧。

眼前人沒應,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便上了樓,沒留下一句話。

她看著他的背影,淺笑著搖頭,而後拿著身邊早就收拾好的行囊,起身走進光中。

三日後,許羚駕馬抵達北夷京都,定安。

此時,定安城城門緊閉,城牆上傷痕累累,一看便知已經曆了一場鏖戰。四處都是戰後留下的痕跡,但放眼望去卻不見敵我雙方其中任意一方的守將。

這很不對勁。

她勒馬而止,目光搜尋著周邊的一切,想從這混亂當中濾清當時發生的事。

按場上留下的兵器和戰旗來看,應是我方被反埋伏了。敵我雙方戰力懸殊,本是必勝的戰局不知竟發生了何等意外,使得一切顛倒,落得個敗退而逃的下場。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眉頭越皺越深,眼底的晦暗逐漸覆蓋了明亮。

此時的她,不知北疆的將士們逃往何處,亦不明軍中情況是否還能再撐起一次進攻,更糟糕的是她已被鐘祿撤去了將職,哪怕找到了人,她也無能為力,還有那個通緝令。

真的沒有什麼會比如今這個情況更糟了,她想。

許羚的心算是沉到了穀底,麵向不可能打開的城門,她調轉馬頭,朝著左側深山而去。

定安坐落在安祿山下,以自成一體的內部供給體係一躍發展成為北夷的首都。那場攻戰發生在定安城門前的平野上,軍隊若是想逃離攻剿,隻能朝著左側的山上跑,而右側開闊的平原根本不用考慮。

許羚按著痕跡一路追蹤上去,路上倒是遇到了不少人,但都是北夷派出來清剿的,她也毫不客氣,變著法子地讓他們與世長辭。

許羚借著茂密樹叢的遮擋,一邊伏擊落單的士兵,一邊躲藏著成群結隊的剿殺,全身上下已與剛上山時的樣子完全不同。

草青色混著泥褐色在衣擺上沾連了一大片,將原本淡粉的衣裙染的根本看不出原樣。

許羚微凝著眼眸,思忖了一番後,直接躺在地上,左右翻滾了幾圈。

帶著潮濕的土壤很輕易地沾在了她的身上,將她的衣裙完全掩蓋。從不同的角度看去,隻要不露出頭發,沒有人會注意到這有個人。

沒了紮眼的顏色,許羚行動瞬間快了起來。

她不再被動地躲藏等著彆人從她的麵前經過,而是主動地跳了出來,借助樹身以及草叢,繞到他們身後,用匕首,一拉一抹,一放一收。

動作行雲流水,不發出一點聲響。

前頭的人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發生的一切,隻等他回首時眼前一黑,便再也沒了意識。

許羚甩了甩匕首上沾連的血滴,用的次數多了,再不染血的匕首都會帶上一層的血氣。

突然,前方傳來一聲高喝。

還未等許羚做出反應,她便看到有五人被追著往自己這邊跑來。

他們穿著景國的盔甲,看樣子應該是躲進山裡的士兵。

許羚飛速地做出判斷而後彎腰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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