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風時遲遲等不來宋楚的回答,轉頭卻看見許羚在一邊笑的燦爛,心中火起,怒道:“你笑什麼呢?如果他們倆真的分了,你是有一定責任在的。”
“我?”她指了指自己,隨即無奈地移開了視線,“算了,看你年紀小不跟你計較。”
他張嘴正準備說話,這時,宋楚的聲音在前方傳來。
“小時,不得無禮。”
“宋姐姐!”
“你聽話。”宋楚看著他,藍色的眼瞳泛著異樣的光彩。
遲風時平日裡什麼都不怕,唯二怕的便是兄長和宋楚,他們都是對他來講最為重要的人,他願意聽他們的話,讓他們高興。
眼見著剛剛還冒著火的人被宋楚一倆句給打退下了,許羚心中有關宋楚的猜測又多了倆分。
她在思考時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轉向目標人物,正巧,她也正看著她。
“許姑娘,我可以這麼叫吧?”
“這是自然,宋姑娘。”
許羚含笑答應,眼中淺淺流動著一層亮光。
這個宋楚絕不簡單。
“許姑娘,剛剛小時話中對你多有冒犯,我在這替他向你賠個不是,希望你能原諒他。”
宋楚說完,微微俯身朝前行了個禮。
許羚沒什麼反應,很是自然地接下了這一禮,這看的遲風時是眼歪嘴斜的,自然,是氣的。
“宋姑娘,你這一禮我接下了。”
“多謝。”
道歉還多謝?
遲風時徹底看不懂了,這兩女人太可怕了。
他默默往後退了一步,揉了揉有些發涼的胳膊。
將遲風尉還活著的消息告知給該知道的人後,許羚自覺的這件事已經可以算是完成了,所以她告彆了兩人,繼續向北前行。
但是,在半路上,某人還是跟了上來。
許羚有些惱火,但也不好對著人發泄,畢竟他給的理由是去臨將城,順路一起而已。
確實,臨將城也在北上路上的必經點,她無話可說。
夜晚,在兩人落腳的客棧裡,許羚的房門被突然敲響,但在她去開門時,門外卻空無一人。
就在她迷糊的時候,一道眼熟的背影突然闖入她的眼簾。
是他。
那人一襲暗紫色的長袍,烏木發簪束發,額前碎發幾縷,風吹不動,底下鷹眸細眼,冷如寒蟬。
他偏喜歡斜抿著唇,用毫無神采的眼睛看人,仿佛世界一切都無甚趣味。
初見時,會覺得此人極其危險,讓人控製不住的要遠離;深入了解後,卻發現他是外剛內柔之人,得他看重則萬事無憂,可是,他的本質是一條毒蛇,一條難纏的毒蛇。
愛之則深,恨之則死。他的愛恨沒有邏輯,單憑心情。
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在他察覺前,許羚緊忙合上了門。
她靠在門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麵上仍是驚恐回不了神的模樣。
他,竟也來了北夷。
手心攥的生疼,但她卻未鬆半點力勁。
前世的敵人正一個一個地出現在她的麵前,許羚合眸,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