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北疆(30)(2 / 2)

所以,現在一前一後帶著路的兩人都極其的後悔,後悔剛剛為什麼不再爭取一下。

當然,抱怨的話他們隻敢憋在心中,萬不敢當著許羚的麵發出來。

作為經曆於許多紅塵往事的他們來說,對於生氣的女人不能惹這一點他們還是記得極其清楚的。

雖說不是他們惹的火,但誰讓做出這事的人是他們的主子呢,怕就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此行的目的地就在林中靠近溪流的地方,距離不遠,他們走了估摸三刻鐘便到了。

月下,籠罩在清俊白光下的草屋有著一種彆樣的靜謐,隱隱散出的暈色柔和了淩亂,顯出一份與塵世格格不入的氛圍。

用茅草搭成的屋頂上長著沒見過的青藤,綠葉茂盛,隱有黃花,像瀑布般在邊緣垂下。在那底下有著一把搖椅,椅上放著一隻蒲扇,仔細觀察還能看到幾處缺口。搖椅旁是一塊巨石,半人高,上邊留存著還未清理乾淨的青苔。小小的一處院子,一眼看去隻有這幾樣東西,雖不精致,但勝在乾淨、整潔。

從外邊看去,這屋子隻有一間主屋,連廚房都沒有,後邊是什麼模樣還未可知。

許羚停在幾步之外,粗粗地打量完整體後,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心頭那自回了軍營起便壓著的石頭總算是有了落地的機會。

燕路不解為何一路上都步履匆匆的人到了正門前卻停了下來,正當他想上前去推門時,他的衣袖被拽住了。

許羚望向他的眼睛,將說話的聲音故意放輕,“他想做什麼?”

燕路看著自己的衣袖,又抬頭看了眼燕伍,最後才看向許羚,他儘力保持著小力氣,一點一點地將自己的袖子扯出來,撫了撫有些皺巴的地方,無奈道:“許大人,這事吧……你還是自己去問主子吧。”

說完,他連忙後退了幾步,拉著一旁還在看戲的燕伍跑了。

許羚一怔,下意識地伸手去勾,但指尖隻停留著布料飛速劃過的觸感。

還未回神的她就這樣與聞聲開門的言祺祀對上了視線。

空氣中,晚香花的味道漸濃,隨著流水的叮咚聲,聲聲撞擊人心。

鼻尖充斥著花香,還有……清新的雪鬆味。

溫暖的懷抱將夜間的寒涼驅散,而那壓迫著血肉的力量卻將暖意直接變為熱意。

耳邊,噴灑出的氣息將耳垂染紅,且隱隱有向脖間滲透的趨勢,癢意隨之而起,像一隻手撩撥著本就不斷抖動著的心弦。

月光下,一對有情人,緊緊相擁,合二為一的影子被越拉越長,最終歸於虛無。

“言祺祀。”

“嗯,我在。”

“言祺祀。”

“我在,阿羚。”

……

搖椅上,許羚一隻手拿著蒲扇緩緩地動著,一隻手被坐在身邊的言祺祀緊緊抓在手裡。她慵懶地躺著,眉眼惺忪地看著正在給自己上膏藥的男人,許是累了,她在不知不覺中走了神。

大概是太久沒見到她這副輕鬆的樣子了,言祺祀不由地有些懷念,嘴角的笑意也顯得愈發地甜蜜起來。

修長勻稱的手指沾取少量的白色固體膏藥,隨著目光一齊落在了眼前那白皙脖間格外礙眼的紅痕上,心神一動,比手指更快的,是他溫熱的唇。

許羚被脖間的癢意喚回了神,明明是固體的膏藥她卻感覺到了微微的濕潤。尤其是在對上言祺祀那雙明顯帶著說不出意味的眼神時,她心頭的怪異感更加的明顯。

“塗完藥了嗎?”

許羚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所以這句話在她看來就是一句很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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