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才來啊,我好累。”
高了自己一個腦袋的人就這樣放鬆了整個身體,直直地靠在她身上,好些沒摔過去。
許羚輕微地踉蹌了一下,便穩穩地將人抱住,抬手貼在他的背上,輕輕地安撫。
那人像幼犬般在自己的肩窩處拱了拱腦袋,許羚好懸沒直接把人給推開。
她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柔聲說道:“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彆老動來動去的。”
“……”
隔著衣服,許羚有些沒聽清他說了句什麼話,正想問時便感覺到懷裡的人好像已經睡著了,一時噤了聲,連帶著背上正輕拍著的手也停了下來。
虧得言祺祀沒有更改太子帳周邊不設巡邏的命令,不然現在這樣子被人看到了就不好解釋了,但問題是她也不能就這樣站著讓他休息吧。
許羚無奈極了,眼神中帶著求救的意味朝四周張望著。其他地方都不好動,怕他剛睡著還不安穩。
沒人,還是沒人,等了好一會兒了還是沒人來,也不知平日裡一直跟著言祺祀的那燕家兩人跑哪去了。
她有些灰心地想著,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身後已經站了有一會兒的人。
許羚隻覺得自己的肩膀被什麼東西拍了一下,本沒有在意,但在看到一個士兵打扮的人從身後走出來的時候,還是在尖叫和沉默中選擇了沉默。
心臟劇烈地跳動了幾下,一股窒息後才緩過來的衝勁讓她久久難以回神。
雙眼失焦地看著眼前人,其實也不全是在看他,隻是剛好他站的位置就在那罷了。
燕夷往下咽了口口水,眼神漂浮地看向不遠處的那個人,他好像不小心把自家主子的心上人給嚇傻了……
營帳後,燕洱不厚道地狂笑著,怕人發現,他還儘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對上燕夷的眼神,他表示無能為力。
就在這時,一道令許羚欣喜而倆人悲傷的聲音幽幽響起。
“怎麼了?”
言祺祀雖然睡著了,但睡的並不安穩,所以他很明顯地感受到了許羚的身體剛剛那下意識的顫動,他以為是有人來了,但半天沒聽見說話的聲音,這才有些不舍地開口問道。
要是知道他醒了,阿羚就不會再這樣抱著自己了。
雖然很可惜,但他還是怕許羚會生氣。
“主子……”
身後傳來的聲音他很是熟悉,而且在這軍營中能叫他主子的也就隻有那幾個了。
言祺祀慵懶地抬起了頭,轉過身但並未從許羚的懷中離開。他的手臂繞過她的肩搭在她的身上,將她整個人都抱在懷中。
“嗯?”
懷中的人開始掙紮,他加大了力氣讓人緊緊貼著自己。
許羚在聽到言祺祀的聲音時就已經從驚嚇中醒過了神,意識到他根本沒睡熟後第一反應便是拉開兩人的距離,但誰知這個人竟這般大膽,當著彆人的麵就對自己摟摟抱抱的。
氣不過又掙脫不了,許羚憤憤地抬頭瞪了他一眼,而後便彆過腦袋不再去看這尷尬的場麵。
不過,他剛剛叫言祺祀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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