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北疆(6)(2 / 2)

手腳冰涼,渾身冒著冷汗,就在她要脫力倒下時,一雙溫暖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將她抱緊,按在胸前。

耳邊,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透過她的身體,將她的恐懼擊退。許羚閉上了眼睛,慢慢感受著體內逐漸與那頻率一致的心跳,熱意傳上眼眶。

言祺祀能感覺到懷裡的人漸漸放鬆了下來,唇角勾起,默默地哼著一首曲子。

良久,許羚睜眼,眼底滿是不敢置信。這首曲子是上一世她在言祺祀生辰那天唱予他的,他如今怎麼會?她還認真地聽完了一遍,這才確定言祺祀哼的就是她的那曲。

隻聽她用沙啞的聲音問道:“這是什麼曲子啊?”

撫著她頭發的手很明顯地停頓了一下,然後手的主人開口道:“就是隨便哼哼,不是什麼曲子。”

“哦,這樣。”很平淡的一句,聽不出喜怒哀樂。

在許羚看不到的黑暗中,言祺祀的表情不太好看,似悔似惱的,帶著點期望落空的悲傷。

許羚並不相信言祺祀所說的隨便哼哼,她會找到破綻的,如果這個人真的同她一樣的話。

兩人在黑暗中相互依偎,沒有一個人想起來去點燈,就這樣靜靜的,感受著整個世界隻有彼此的存在。

接下來的幾日,言祺祀以她的傷沒好為借口將她留在了帳篷裡,許羚剛好也不想走,二者一拍即合就這樣繼續住了下去。

言祺祀身為太子,雖沒有一軍主帥那麼忙碌,但該參加的會議他要參加,該做的工作他也要做。所以,雖然許羚現在是住在太子帳中,但兩人也就晚膳時分能見上個一兩麵。

若一直這樣下去,那她住多久都不會發現言祺祀身上的破綻的。

又一日,天氣晴好,許羚看著言祺祀早早離開的背影,掀被下床。

自她那日醒來,她已經在床上呆了近七天了,再這樣下去她絕對得廢。

正好今日天氣不錯,她要出門看看情況。

那晚帳篷周邊沒有巡邏兵的事許羚已經了解了,就是言祺祀下的旨,說會吵到她休息,所以太子帳周邊不需要巡邏。

當時許羚的第一反應是想翻白眼,身為一國太子,僅為了一個人就不顧自己的安危,即使這個人是她自己,她也很想撬開他的腦子,問一句“君有疾否”。

現在,她出了帳篷,看著周邊不見一名士兵的情況,她真想衝到主帳去。

按著記憶,許羚溜溜達達地走到之前初來北疆軍營時被安排的營帳邊,正巧看到了要出門的紀逾。

眼前這人穿著灰黑盔甲,用一條紅布做抹額,瀟灑之餘也衝淡了幾分麵相帶來的冷淡,看起來有精氣神多了。

“紀逾。”

許羚笑盈盈地看向那人,將他麵上的驚訝和喜色儘收眼底。

紀逾幾步跳下台階,跑了過來。

“你,真的沒事了?”

“嗯,沒事了。”許羚點頭,“你們呢?都還好吧,聽其他人說你們現在可是北疆十將呢。”

紀逾臉上的喜色淡了不少,表情也變的凝重,就在許羚以為是他們出了什麼事時,紀逾說:“你沒醒,我們就不好。”

許羚的表情沒多大的變化,但她眼睛所呈現出來的已足以表達她的感動。柔和到幾乎實質的目光落在紀逾的身上,“其他人呢?”

“他們幾個都有事要去做,我剛剛也是正要去。”紀逾快速地回答道。

許羚眼中流露出可惜,但更多的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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