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完衣服,許羚笑了,笑著笑著眼角隱隱有淚滲出。
若非立場不同,她一定會認畢木容這個朋友。
許羚被帶到了一間臨時用作監禁的屋子裡,在裡邊她看到了幾位她熟悉的人。
與他們被負手綁在地上不同,許羚是直接被固定在房間正中央的架子上。
剛進來時他們便互相交換了眼色,等北夷人走後,他們才嘰嘰喳喳地說著分彆後發生的事。
“大人,你咋也被抓啦?我們還等著你來救我們呢?”
趙唐堂在地上邊蛄蛹邊說著話,費勁地尋了處靠牆的位置坐起。
許羚的目光在他們中間掃過,發現有好幾人都不在,心中頓時鬆了幾分。
“我這邊有點難講,你們是怎麼回事?”
許羚的眼睛看向紀逾,發現他是裡邊傷的最重的一個,此時即便他不說話,但也能讓人一眼看出他的難受。
孫槲在一邊是止不住的歎氣,“這小子脾氣死倔,無論對方問什麼他都不開口,一副有本事你就弄死我的樣子,那些人一對上他就生氣,下手自然就重了。”
“現在除了我們四個其餘的都還在外邊,我倒是不擔心那幾個小滑頭,就是三見他……”
許羚看懂了孫槲的欲言又止,想說些什麼來安慰安慰,但葉三見那性子,確實有點難辦。
雖然他武功高,但他沒什麼心眼啊,很容易被騙的。
許羚心裡想著,但不料沒過多久,它便成了真。
看著被推進來的葉三見和李立這兩人,他們四個很默契地不說話。
得,一共十一人,現下已經進來六個了。
許羚無奈地歎了口氣,一邊看著外邊一邊在腦中梳理著他們從外界帶來的消息。
那天晚上的夜襲隻是一個幌子,大軍被北夷人支走又損了不少兵力,等回營後發現營地遭了攻擊,鐘祿一下氣沒順過來,當場昏厥。等沒等軍營亂多久,言祺祀便來了。
他帶來了白銀和糧草,像個天神般降臨,將全部人心頭的陰霾擊散。
許羚是未能親眼得見,但聽他們的形容,她也能想象的到。
那個男人,來的真巧啊。這樣也好,他得了威望,也能穩定住軍心。
趙唐堂見許羚自從得知太子來了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模樣,以為他是在擔心他們的安危,故而有些感動地說道:“大人,您不用擔心,即使北夷那群蠻子會因為局勢被扭轉而拿我們來泄憤,但我們都是抱著赴死的決心來的,您要相信我們啊。”
許羚的眼睛因這話重新有了焦距,她轉過有些僵硬的脖子,看著不遠處那幾個渾身帶血的人,自嘲一笑,“你們自己都這副模樣了還有心思來安慰我啊,我可比你們好多了。”
是的,雖然許羚被掛在這兒,但並沒有人來對她用刑。
她有些可笑的想,也許還是那個人在保她吧。
說話間,屋門被推開,投射進來的陽光在地上擊起陣陣塵灰,在空中自在飄揚。
許羚抬頭看向進來的兩人,嘴角勾起一道嘲諷的笑。
來了兩個醉鬼。
“你,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