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琅拉著許羚躲開,皺著眉對人說道:“你今日來就為的刺激他?”
“或許吧。”許羚道了謝,隨口答道,“你躲遠點,免得誤傷了。”
言懷圩看兩人在那旁若無人的說話,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他指著卓琅,怒斥,“卓琅,你可還記得你的身份!”
卓琅也沒在意這火燒沒燒到自己身上,隻挑著眉,毫不在意地說道:“我當然記得,記得死死的。”
“那你還……”還未說出口的話就這樣僵在言懷圩的喉間,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卓琅已經用具體的行動表明了他嘴裡的意思。
卓琅腳步後撤,就站在許羚的左後方,做出一副任憑吩咐的跟隨模樣。
言懷圩氣的閉上了眼,而後睜開,抹去一切憤恨後隻餘下蝕骨的冷漠。
“既如此,那你就隨著你的主子一起上路吧。”
無數黑衣人從四麵八方跳了出來,將許羚兩人緊緊包圍在內,而言懷圩則背著手坐回了那屬於他的高位。
“喂,臭小子,老夫的命可交到你手裡了喲。”卓琅高大的身體縮在許羚身後,好不滑稽,但現下也沒有人會注意這個。
許羚覷了他一眼,一手拽住他的衣領,一手抽出腰間軟劍,目光在周圍轉了一圈,泛著興奮的光芒。
她朗聲道:“放心,你的命沒人敢取。”
許羚會武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所以她根本看不上這些明顯就是被找來湊數的人。
軟劍在手心一轉,翻出一個漂亮的劍花,直朝擋著大門的人而去。
卓琅目瞪口呆地順著許羚的動作而轉動著身體,一下俯身,一下背腰,有時被她推了一把將身後的人撞倒,有時又被拉著手臂進行一係列的起飛操作。
直到看到太守府大門時,卓琅才勉強回過神來。
終於,他們終於活著出來了。
剛剛那數十人圍攻的大場麵屬實是將他給嚇壞了,下次,不,沒有下次,他一定不要再摻和進這些亂糟糟的事了。
“卓先生,你去外邊叫人。”
許羚帶著卓琅落地,而後一手拍在他的背上將他往外推。
卓琅被推的一個踉蹌,站穩後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太守府門外。
裡邊,許羚已經跟追上來的黑衣人打起來了。
見此,卓琅趕忙提著衣擺跑了。
許羚將軟劍一甩,將一個撲上來的人打飛。她站在包圍圈內,目光透過這些人落在前方站著的恩王身上。
“王爺,這可已經到太守府門口了,您確定還要繼續打嗎?”
言懷圩冷哼一聲,抬腳走了下來,在幾步外站定。
“許侍郎,你能在這麼多人手下撐到現在,屬實能耐。要不是你壞了本王的事,說不定本王能和你共謀天下。”
許羚笑了,漫不經心地彈了下軟劍,等劍身上的鮮血消失,她才偏頭對上言懷圩,“哦,那王爺注定錯愛了。我可是陛下欽點的正四品侍郎,不可能與您為伍的。”
“許度啊許度,你果然還是年輕啊。你現在踩著我滄州的地,踏著我的地盤,嘴上卻說著令人生厭的話,侍郎而已,想做的人多了去了,隨時都有可能沒了你的位置,所以你確定還要這麼說話嗎,你就真不怕沒命回去嗎?”
“那王爺大可派人去查查,看看我這個年輕人是如何離的泉州。”許羚往前踏出一步,氣勢凜然,加上她臉上沾染的鮮血,更給人刺骨的寒意。
“你……”泉州的事他怎麼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