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房內很乾淨,我沒有找到不對的地方,你那有什麼收獲?”
“我找到了一種藥,但不知道是什麼,我打算再去一次。”
柳玉回頭,將詫異的眼神暴露在許羚麵前,許羚拍了下她的手臂,繞過她走了出去,“我要去看看那些人是怎麼用它的。”
柳玉看著許羚遠去,一時沒理解到她的意思,直到她看到了杳娘朝著這邊來的身影,頓時垂頭,裝無事地走了出去。
原來她剛剛是在提醒自己!
估摸著時間,許羚端著盆子往後院廚房的方向走去。她用換水的理由,成功地唬弄過了一路上詢問的人。
廚房外,許羚躲在院中水缸之間,透過夾縫,她親眼看見裡邊的人將瓷瓶裡的粉末倒進了正要出鍋的菜裡。
要是沒看錯的話,那道菜正是今日她們要用的午膳。
許羚皺著眉原路返回,腦中不斷思考著那東西的藥性。
她曾見過春暖閣的婢女,個個康健,不像是中毒或者中了其他陰私的模樣,所以那粉末應該不是毒物。
那會是什麼呢?
想起昨日柳玉透露的信息,倒像是……補藥。
握著木盆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許羚眨了眨眼,將心頭的複雜壓下,呼出一口氣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自己的任務。
午飯點,許羚拿著筷子,目光落在飯菜上,猶疑了片刻,還是下了筷。
昨夜她說沒胃口躲過了一餐,今日要是再不吃,興許就會被人察覺出端倪。既然已經認定那是補藥,那就試上一試吧,若不是,那……算她倒黴。
晚霞消散之際便是夜的狂歡,時隔幾日,蘭月姑娘又將登台表演,今晚,許羚在人群中看到了不少熟人。
她站在舞台後邊,親眼見著言懷圩帶著沈裴進了天字房,身後晚半步跟著卓琅。眼中一道暗芒閃過,她轉身往後廚走去。
後廚忙忙碌碌,沒有人會關注許羚的到來,她混入取餐的隊伍中,跟著她們一齊進了天字房。
早在進屋前,她就已經將昨夜從廚房裡拿出來的藥粉灑在了餐食上,既然春暖閣同天閣關係密切,恩王殿下又同天閣有所交易,那這“好東西”身為殿下也理應享用一番才是。
屋內,言懷圩坐於主位,沈裴坐左,卓琅位右。許羚垂著頭走到卓琅身邊,將盤子放下後,用袖子遮擋著手輕碰了下卓琅的手臂。
卓琅瞪著眼轉頭,看到的便是一眉眼熟悉的姑娘對他微微搖頭。
許羚看著自己放下的那盤菜對著卓琅小弧度地搖了搖頭,但見卓琅眉頭緊皺,陷在自己的思索當中,無奈地跟著隊伍出去了。
罷了罷了,反正問題不大,吃了就吃了吧。
“卓先生,怎麼了?”
言懷圩的聲音將卓琅喚醒,他當即意識到自己剛剛竟看著一姑娘出神,臉上頓時爬上紅暈,看著還有往脖子上蔓延的趨勢。
言懷圩見此,了然一笑,拿起杯子放在嘴邊輕抿了一口,說道:“先生要是喜歡,本王可以讓人回來陪先生。”
“不,不用了,都是誤會,誤會。”卓琅慌忙拒絕,連連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坐在他對麵的沈裴見此,嗤笑出聲,像看什麼沒眼見的東西一樣看著卓琅,正想說幾句嘲諷一下卓琅,便被言懷圩掃過來的眼神嚇到差點沒坐穩。
當即不敢再發出什麼聲音,以免惹來恩王不快。
他麵上是收斂了,但在心裡已經快將卓琅給罵死了。
可惡,殿下之前最為信任的從來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