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泉州府(1)(2 / 2)

兩人相視一笑,一個低頭,一個搖頭。

翌日下午,在紛紛揚揚的塵土中,有一隊車隊緩緩行來。在確定了人和米糧數目後,便由著衛兵將東西搬上岸邊渡口那艘停留了幾日的大船上。

巨大的白色船帆迎風而起,船艦劃開平靜的水麵朝北前行。

大船往北稍偏東的角度而去,那頭是淮川北岸的渡口所在。兩個渡口間還是有些距離的,不是橫渡而是向下遊斜飄。

按照船行的速度和天色來看,差不多要第二天上午巳時左右才能抵達。

許羚算好時間後,還在甲板上看了半晌兩岸風光,同樣是坐船,這一次的感受可比上一次好多了。

“郎君,回去吧,現在風大。”

霞月將手上的披風披在許羚身上,看著她將帶子係好才開口勸道。

許羚對著她笑了笑,無所謂又帶著點調皮的意味,“我都已經穿著披風了,現在回去豈不是白費你的一番心意。”

“郎君。”霞月嗔道,不讚同的目光直直落在許羚的身上。

許羚見狀,乾脆轉了個身,勢必不讓自己的一絲餘光看的到霞月。

霞月張了張嘴,麵上滿是驚奇,心裡奇怪又開心。

自家郎君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她不在她身邊才幾日啊,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霞月默默地竟覺得有些怪異,但她看著許羚的背影,還是將這情緒給趕走了。

郎君永遠都是自己的郎君,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自己都不能離開郎君,背叛郎君。

許羚並不知道霞月的內心想法,她看著漸漸染上暮色的天,手心上已滿是指甲留下的痕跡。

登岸後,將是一場大戰。

錦洲內,建康王妃十幾年的管控下,她可以確保不會讓消息傳出去一星半點兒,但出了錦洲範圍,她根本不信周圍會沒有從京城來的探子,無論是哪一方的,對於她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至少在她這一行徑未過明路前。本以為言祺祀回京會吸引一些注意,可誰承想,她自己竟成了吸引火力的靶子。

想到船艙裡的米糧,她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不過也幸好,她提前走了這一遭對於後邊的事反而會更有好處。

有時候,她真的更相信絕處逢生。

京畿內,安王府,時至子夜仍舊燈火通明。

言懷埕倚在窗邊,半借月光半靠火燭地翻看著手裡的書卷。

此時,一侍從打扮的人從外邊推門進來,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將加密的信函從袖中取出,垂首恭敬地呈上。

言懷埕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半點反應。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就在那人的手臂已經開始發酸顫抖時,言懷埕才放下書卷,從他的手中接過了那封信。

來人雙膝一彎,重重地跪下,俯下身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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