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淮川(2)(2 / 2)

“高潔之士?你說我?小子,你彆以為說幾句好話我就能鬆口,今兒個我也就同你講個清楚,我加不加號向來是看眼緣的,不巧,你不符我的眼緣。”

許羚聞聲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垂下了眼簾,但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顯。

吳伯就納悶了,自己已經拒絕的這麼徹底了,可眼前這人非但沒生氣,反而笑的開心,也不知是哪裡有毛病。

正當他想再說幾句時,許羚起身了。

他怔怔地看著人,看著她掀簾出去,然後沒過多久又掀簾進來。

隻是此時,她的手上提著兩壺他格外熟悉的紅雕釀。

來人雙眼明亮,笑盈盈地將酒壺擺在桌上,然後拿起一個瓷碗拔開壺塞,頓時,獨屬於紅雕的清香便在棚內蔓延。

“五十年的紅雕啊……”吳伯呢喃出聲,表情怔然。

“吳伯,您請。”

話落,吳伯也不管剛剛發生的事,伸手拿過瓷碗然後抬頭將酒一飲而儘。喝完後還回味般地砸吧著嘴,而後眯著眼,享受般地笑了。

“可以啊小子,你合我的眼緣了。”

許羚將誇讚毫不客氣地悉數收下,手上麻利地又給吳伯添上了一碗。

“說說吧,你怎麼會想到用酒來賄賂我?”

許羚倒完酒,在吳伯左手邊的位置上坐下,“賄賂不敢,隻能說是孝敬。吳伯您與諸位船家一齊守著這百尺河道,溝通兩岸,實在是勞苦功高。小子初到此處便聞到了這紅雕清香,現今三月,春寒未消,品些清酒,也算得宜。”

吳伯瞥了眼人,直接拔開酒塞對著嘴大飲一口,待口中滿是清香,這才舒心舒身。

“行了,好聽的話我都這把年紀了也不屑於再聽,直接敲定時間吧,酉時後如何?”

“多謝吳伯,這是行船費。”

許羚拱手作揖,而後將錢袋放置於桌上。

吳伯拿到手裡掂了掂,神色莫名地看了眼許羚,而後起身出去了。

許羚跟著吳伯出去,看著吳伯進了一個又一個的雨棚便知此事成了,便也抬腳往自家車隊走去。

遠遠的,許羚便瞧見了陳達幾人伸長脖子四處張望的身影,想到剛剛給出去的錢袋,不由地有些心虛。

對著迎上來的人,許羚臉上綻開明媚的笑。

“大人,如何?”

“自是成了。”許羚的聲音透著自信但聲調一轉又顯得心虛,隻不過這份心虛是對著陳達的,“陳達啊,你……那個錢袋被我用出去了,等回了京城我在還你。”

“錢袋?”陳達疑惑地撓了撓頭,在許羚的目光中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一樣,憨笑了幾聲才道:“哎呀,沒關係,大人您這兒也是為了我們車隊嘛,用了便用了,不用還了。”

許羚有些意外,心頭微微一動,低聲問道:“你們錦洲衛兵月俸多少啊?這麼大方。”

陳達沒答,用著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對著許羚,也不管許羚看沒看懂。

其實,陳達也虛啊,畢竟,這錢袋可不是他的。

申時末,河道旁的遊人已經少了很多,隻剩稀稀落落的幾人還徘徊在岸邊。

渡口,十幾艘行船已經排列整齊,吳伯站在邊上,被十幾位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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