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錦洲(9)(2 / 2)

“是啊,不是去找侍郎大人的嗎?怎麼就一個人回來了,臉色還臭成這樣?”

“咱們要小心點,彆出了岔子正好被殿下尋去發火。”

“嗯,你說的有道理。”

堂外的一切都傳不到堂內,言祺祀閉著眼向後靠在椅背上,腦海中不斷浮現著剛剛在田邊看到的那一幕。

那個白衣男人是誰?許羚為何要抱他?還那麼高興?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心頭湧起的火氣讓他更加的難受。

一手不由自主地朝心口探去,隔著衣服默默地感受著滾燙的熱意和並不平靜的跳動。他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這是前所未有的,如附骨之疽,如深淵暗潛,欲罷不能。

悠然睜開雙眼,他起身,踱步至許羚院中,靜靜看著牆邊那一尾紅鯉,看著它時而亂竄,時而呆滯,時而躲在陰影之中不讓任何人尋到它的蹤跡。

言祺祀眼中流光一閃,慢慢浮現笑意,手指輕輕在水麵一點,看著它遠離陰處,而後輕笑出聲。

“倒是挺像。”

“夠笨。”

許羚跟著許度到了他們落腳的地方,一一認識了在場的所有學生,眾人談論著路上的見聞與自己的理解,時不時的引經據典,就事辯論,引得滿堂喝彩。

夜幕降臨,家家戶戶都慢慢點上了燈籠,許度陪著許羚走到建康王府正門,正欲離去之際,從門內走出了一個人。

“許侍郎,你這一天可真讓我好找啊。”言祺祀不動聲色地插在了兩人之間,對著許羚把話說完這才像剛看到人一樣,身體一轉,與許羚同邊,“不知這位是?”

許羚與許度對視了一眼,剛想開口便有一道人影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許度挑眉,心有所感,上下掃視了一番,而後麵帶笑,淺淺作揖,“在下陳元,臨州人士,師承普陀山,是……自衡的至交好友。”

言祺祀的表情很明顯地有了變化,許度默不作聲地觀察著而後偷偷遞了個眼神給許羚。

許羚看不到言祺祀的臉,所以導致她看不懂自家兄長眼中的揶揄。

場麵一時靜了下來,許羚的眸光閃了閃,往旁邊走了一步,離開言祺祀身後,“行了,你先回去吧。今後若有時間,你再來尋我。”

許度意味深長的眼神落在兩人身上,而後聳了下肩走了。

許羚見狀也想轉身進府,但被人抓住了手腕。

目光在空氣中交接,她好像看到了一抹灼熱在那雙眼的深處肆意。

隻聽一道冷如寒鬆的聲音響起,刹那間,周遭一片寂靜,隻餘下心跳震耳欲聾。

“他對你,不是友情。”

許羚回到院中,睜眼直至天明。在天光破曉之際,她躲開眾人離了建康王府。

就在一院之隔的地方,言祺祀木然地直身站立,望著那道悄然離去的倩影,眼前的畫麵漸漸與昨夜重合,心頭眉間不由地爬上一抹苦澀。

她走的乾脆利落,從不會因為自己回頭,之前是,今後也會是……

許羚翻牆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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