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京城(3)(2 / 2)

那時,她才嫁入東宮不久,根本與言祺祀沒什麼話能說,對於查稅一事好像還是她給皇後請安的時候,聽到了煬樂帝的抱怨。戶部與太子聯手查稅,花了大概三個月,查出五十萬兩銀錢的缺失,不知怎麼處理的,錢沒拿到手還將各藩王給得罪了,這也就導致後來起兵,藩王各守各地,毫無出手相助之意,最後一道聖旨去了青關山,使得她成了孤家寡人。

手心驟然傳來痛感,許羚這才從回憶中掙紮出來,血絲分布在眼珠子上,整個人微微顫抖著,她記起上輩子她親手送了碗有毒的粥給言祺祀,最後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呢?好像有些不記得了,她隻知道她被關在了東宮整整半年之久,後來,言祺祀跟她說,安王才是她的敵人,是因為安王她的家人才會接到那封赴死的聖旨。

她說:“即便如此,你言祺祀難道就無辜嗎?”

言祺祀是怎麼說的來著,好像是除掉安王後他任憑自己處置,可是上輩子的最後,她不是還是被一杯毒酒給毒死了嘛……

將所有外露的情緒收起,她又是一個身處兩派人手爭鬥中的棋子,隻是這執棋者……許羚嘴角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隻能是她自己!

卯時,散朝。

紅的、藍的、青的、綠的,各色朝服紛紛湧出太極殿,成群結伴地散於官署各處。

許羚跟在戶部人後邊,慢慢悠悠地走著,像是隨心散步,卻將前方人談論的話記得一清二楚。

果然,查稅這事就是安王吩咐的。

幾步開外便是戶部大門,像是才想起有許羚這個侍郎,為首的官員止步看向她。

許羚及時停住前進的腳步,拱手垂頭,說道:“許度拜見尚書令。”

柳於隻是點了點頭並未開口說話,不過站他身旁的藍色朝服官員卻開口了。

“許侍郎,因著昨日陛下才頒布詔書派你來我們戶部,所以你的辦公場所還未來的及收拾妥當,萬望見諒。”

許羚改變方向,保持著動作不動,“中丞大人這是哪的話,度從邊疆過來,對這些並不在意,隻要不耽誤了上麵的事,怎樣都無所謂。”

“好,那許侍郎隨意。”

許羚本沒覺得會差到哪去,但當她推開門後,她還是愣住了。

眼前這哪是未收拾妥當啊,分明是從未收拾!

她歎了口氣,轉身離去,臨走之際還是上前一步,關上了這“雜物間”的門。

既然那不讓呆,那她就先去找卷宗,看個卷宗總不會再出什麼幺蛾子了吧,許羚如是想。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很好,好一個卷宗都被借走了,看不了。笑話,今□□上剛說要查,這才過了多久竟然就沒了,怎麼,當她好欺負啊。

許羚笑了,也不過多為難一個守門的官吏,她腳尖一轉,朝著吏部最中心的地方走去。

“柳尚書,在下許度,有事請見。”

無人應話,但許羚聽見了茶盞輕叩的聲響。她直身再拜,聲調拔高,“柳尚書,度要查卷宗,殿下那邊還等著呢。”

屋內有人走出,許羚抬頭,正對柳尚書打量的眼眸。

他上下掃視著,最後笑著負手離開。

不多時便有人從中出來領著許羚回到了檔房。

“侍郎大人,您要的資料都在這一塊了,您慢慢看。”那人指了一排的架子而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