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沐聽得出X那句話的深意,這是一種沒有其他的辦法無能為力的抱怨。
吳沐沉默了良久後開口:“你受得傷嚴重麼?一點都沒有辦法繼續跳芭蕾了麼?醫生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麼?”
X:“你問得不是廢話麼?醫生如果有解決的辦法,我難道不會去嘗試麼?”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得話有些重了,X停頓了一下開口:“抱歉,我不應該把氣撒在你的頭上。”
吳沐歎了一口氣,不,你應該怪我的,或許真的是我的暗自祈禱,才讓你受傷這麼嚴重,或許我就是一個卑劣的小偷。
她不由得感覺自己這黑天鵝一角色拿來的名不正言不順,甚至她的對手都沒能站上跟她的競技台,而她還隻是在為拿下這個角色而沾沾自喜。
吳沐:“沒關係....”
你需要我去看你麼?這句話吳沐並沒有打出來,而是最終刪掉了。或許她並不想要在這個時候看到她吧,怎麼看她前去探望都帶有一絲挑釁的意味。
她現在根本不敢跟X承認她就是那個跟她在論壇上談天說地的人,或許會引起更大的反感。
吳沐:“那你好好養養自己的腳,沒準隻不過是剛一開始傷太過於腫脹所以醫生判斷失誤呢?總歸是會有辦法的,不然你換個義體腳呢?”
X:“義體腳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實在是太不靈活了,而且造價實在是太過於高昂,我付不起。”
吳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X最終開口說到:“沒關係的,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腳傷了,就像你說的一樣,我之前也不是沒有傷過,後麵不還是能夠跳麼。”
吳沐:“好!希望下次還能夠看到你繼續跳舞!”
X:“那當然可以,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我要是到時候還能跳舞的話,我第一個給你寄劇場票。”
吳沐在這個時候才拆開了當初X給她寄過來的快遞,甚至出於警惕吳沐將這個快遞放在了一旁很久很久。
快遞裡麵是一雙嶄新的芭蕾舞鞋,價格昂貴,是吳沐咬咬牙都舍不得買的芭蕾舞鞋品牌。
吳沐看著快遞盒中的舞鞋更覺自己卑劣,她還在慶幸自己成為了黑天鵝,而那邊卻是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站上舞台,如果說這並不是認識的人還好,但那是與她徹夜暢談的X。
她在這個時候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或許X知道了以後,就很難再跟她繼續做朋友了。
很快就來到了演出的這一天,吳沐的眼睛在觀眾席上搜索,想要看看X是不是真的放棄了芭蕾,還是說會偷偷的偽裝來看天鵝湖的演出。
之前吳沐以為自己能夠跳到黑天鵝的時候,她一定是興奮的高興的,然後大大方方的跟X介紹,你有沒有看那場天鵝湖的表演,裡麵的那個黑天鵝是我扮演的哦。
而現在,她甚至沒有那種高興的心情,更多的則是惶恐,她希望X來,又希望X不來,她希望X能夠看到她此刻站在舞台上,但又擔心X會因此心情難過,這種糾結複雜的心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