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老板娘的步伐,景幽佳在後邊凝視著自己的左臂,她把手緊緊攥住,陰影掩蓋了神色。
於雲間發覺景幽佳步伐緩慢起來,轉身走去了旁邊:“小景。”忽然,他呼吸一滯,盯著她的手臂。
一朵紅色花朵在手臂上蔓延而開,周圍長滿綠色荊棘,二人一眼看出,正是當初蛇骨劍被封印時的花。
“蛇王在搞什麼!?”於雲間低聲吼道。
景幽佳緊皺的眉頭突然一鬆,瞳孔轉換猛地抬起了頭,粗獷的嗓音在口中發出:“臭小子,可彆遇了事便賴本王。她與本王結了契,本王與她自然成為一體,還會害了她不成?凡事還是多顧慮顧慮你自己。”
於雲間沒來得及反駁,她瞳孔中的血紅消散,回過神的景幽佳看著周圍,他訴道:“蛇王又搶了你的控製權!”
景幽佳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自從未尚蘭教我們劍術那日,我手上的毒素便開始漸顯,花或許代表著毒素吧。”
“蛇王它……”
“自從我手上的毒素出現,蛇王和我的鏈接越來越強,如今它出現,我是能清楚看到的。”
不似從前那般,蛇王出現會陷入沉睡,如今她竟能清晰看到周圍的一切,甚至……能壓製它。
原來這便是傳說中的融為一體。
劍與劍主的關聯隨著時日加深,身體顯現出劍的本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思緒中,眾人皆已停下腳步,幸春門的老板娘站在一座池塘橋上,說道:“便是此地,她逃跑時不慎跌落水裡,就那麼淹死了。”
於雲間疑道:“你曾說她跌進了河中。”
“是啊是啊,這不就是個小河嗎?她就是在追趕中不慎掉進去了,你看這水,深的呦。”老板娘邊說邊指著池塘。
荷花在池塘中盛開,幾條紅色小錦鯉在她的靠近中散了開。
錦鯉魚身上,沒有怨氣。
或是說,這個鎮子上,沒有怨氣。
周無亦措不及防冷笑了一聲,他早知如此,卻一直在給她機會罷了。
“你不覺得這個借口很是拙劣?”於雲間歪了歪頭,無辜地看著老板娘,下一刻獨朽抓住了她的衣領,滿臉怒氣,“再撒謊小心我們把你剁碎了喂狗。”
聽來,對方頓然嚇破了膽,腿一顫便跪在了地上,卻是被橋上的水一個打滑,跌入池塘。
“噗通——”
獨朽和於雲間默默地擊了個掌,景幽佳淡漠地看著麵前之人,那池塘分明很是短淺,方才沒過手臂。
這下,幸春門的老板娘徹底沒了解釋的機會。
她說王然跌落池塘而死,池塘的水卻不深。何況鎮子上確確實實毫無怨氣,她將他們喚到此地,究竟又是何居心?
眼下被拆穿,池塘裡的人拖著水爬上了岸,紅著眼眶直愣愣地下了跪,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實不相瞞,她不是在這個鎮子上死的。我把你們引到這裡是想躲一躲,至於她如何死的,我是真不知情啊!是那個苟小,當初苟小把她迷暈帶走,他不讓我跟著啊,我是真不知情!”
“把我們引到這裡躲一躲?”獨朽質疑道。
她居心不軌都再清楚不過,又怎麼會如此好心?況且他需要躲?笑話。
“幾位俠士,我是瞧你們打不過她,才叫你們和我一起躲躲。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