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莎衣女子麵色不善指著街道:“快走,否則我們可就要喊人了!”
於雲間突然一笑,問道:“你們不覺得,方才突然吹了一陣風麼?”
周無亦視線在幸春門裡一言不發,幾位女子在於雲間的話裡感到一陣惡寒,畢竟王然這件事,或許她們也所知一二。
綠莎衣裳的女子使了個眼色,幾個人圍在一起談論著,黃莎衣裳的女子突然大聲喊道:“是啊!她不就是勾引了人嗎?”
綠莎衣裳的女子突然使勁推了她一下,讓她不要大聲嚷嚷,在三人的目光中,她們閃開了身。
四人走進幸春門,在看不到的位置裡,幾個女子忽然大聲喊叫著,裙擺皆起了一撮火苗。
羅盤在一個方向搖擺不定,赤銀同個方向駛來,飛到了獨朽手上,周無亦說道:“看來在裡麵。”
一扇門中黑氣繚繞,周無亦試圖推開門,發覺門的裡麵被上了鎖。“這……”獨朽看向了於雲間。
於雲間猶豫了一下,想起令牌上的任務,必須要剿滅怨鬼,隻能硬著頭皮上前。在周無亦的目光中,於雲間的手指在門縫上輕輕一摁“咣當”一聲,鎖掉在了地上。
景幽佳推開門,苟小麵如死灰地正躺在床上,而王然正懸浮在木床上,手緊緊抓著他的脖子。周無亦眼見此幕,掏出了銅錢劍,一個健步去到了床邊,王然沒注意被劃傷了手腕,流出黑色血液。
她刺耳的尖叫聲回蕩在屋子裡,憤恨地盯著周無亦仿佛要吃了他那般,苟小卻是依舊躺在床上,死氣沉沉。
“你究竟為何要傷我,你可知他做了什麼?我恨你們,我要把你也殺死!”心中的恨意湧出許多怨氣,無數道黑色怨氣從她的身體裡飄出,怨念的氣息令在場所有人紛紛皺起了眉。
“我要殺了你們,我恨死你們了,我要殺了你們!你們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整個屋中回蕩著王然尖銳又悲鳴的哭喊聲,似是要震碎耳膜一般,她不斷尖叫著,眼角流出大量黑色血液。
“啊啊啊啊!!”她的頭發倏忽間全都炸開,怨氣在身上愈發變多,整個幸春門都已被圍困。
趁幾人被怨氣包圍,王然的頭發仿若尖刺,無數根頭發炸著刺了過去,小小的屋子本就擁擠,這下躲避的空間更加狹小。
獨朽擋在兩人麵前,赤銀揮舞而下,斬斷幾根頭發卻再次迎來更多。周無亦的銅錢劍,在頭發的連續攻擊下發揮不了任何作用,發絲接連襲來。
卻火雀的身形在頭發中穿梭自如,頓時一把火在它的口中冒出,王然被火焰燃燒,這才停止了攻擊。
她捂著被燃燒成黑霧的臉,眼角滴下的黑血鋪在了她赤裸的腳上,於雲間此刻完全不顧周無亦在場,手上一把星火繚繞的劍隱出——
踩上桌子一把劈下,不料王然忍著劇痛用長發拴住了他的手臂,趁此功夫化作黑煙衝破窗戶,逃了出去。
火劍劈到地上,赤銀隨著黑煙追了上去,剩下四人相望。
“……”
於雲間坐在凳子上,麵對周無亦的眼神,其餘二人也閉口不言。
“罷了。”周無亦歎了口氣,查看著床鋪上的苟小,“他恐怕活不過明日了。”
“呃……呃……”苟小顫抖著手,眼皮半睜不睜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我……呃……”
於雲間黑著臉說道:“發生了什麼,一一招來。”
他可是看到了王然那副怨樣,好端端的一個姑娘變成這樣,肯定是生前受到了絕對的不公,若是照他說得話……死有餘辜。
在四人等待苟小開口時,一道哭聲打破了這所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