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的鬼在死後確實會被黑白無常拉走,隻是這隻鬼不一定。並不是說黑白無常不抓她,而是抓不到。
於雲間說,鬼差有很多,黑白無常隻有一對。連他倆的視線都躲了過去,定是聰慧。
隻是說來說去話又回到了一開始,殘有怨念的鬼即使再過聰慧也不能離開死去之地太久。
她雖不是在那條街死去,卻是在離不遠的崖邊,也就是說無法離開鎮子。
在說書先生口中,隻說到了那位姑娘在崖邊死後,便是暫無了後續。
距離姑娘死前曾有那麼一段:那姑娘掀開窗簾左顧右盼,終是誰也未曾等來。
景幽佳忽然說道:“故事之所以是故事,肯定也是參雜了半分虛假,誰又會得知全部經過?”
聞聽此言,幾人剛來了些眉目便被澆了冷水,可她說得不對麼?誰又會明知一切的事情經過,就像親眼所見?
倘若當真是一人親眼所見,為何要散播出去,當初又為何不施予援手,竟讓悲事接二連三發生?
你一言我一語各自猜測著,談論許久便日已降下,遠邊的大山將太陽所遮。
而大山上,似乎有一道模糊的身影悄然閃過。
夜深人靜,家家燈火熄滅,其實也算不上多晚,隻是出了這等子事,又有哪個膽大的敢亮著燈籠?
即便如此,狼十二與白小九依然戴著帷帽。獨朽看著他倆膩膩歪歪,下意識咧了咧嘴,被狼十二收入眼中。
“既然妒忌,你不會也尋個伴侶?”
白小九在獨朽不可置信的眼眸中掩麵一笑,她們獸人與人族不同,如今他這個年紀,也是應當尋個伴侶。
在雙生林裡,這個家夥可是個很喜歡惹事的獸人,即便是有心悅他的雌性獸人,也全都被他拒之門外,久而久之,大家自是不敢去叨擾他。
無奈他對此樂得自在,生性喜自由,總是跑來人間玩樂,再一說起來那便是她們有伴侶就得了,休要管他。
他以為彆人都願意摻和他這些事情嗎?隻是單純希望有個伴侶多管管他。想到這裡,白小九竟是再歎了口氣,說起這些,她又總是想到當初和十二郎初遇的場景。
那時的十二郎很是清冷,兔子們有一個傳聞,便是狼獸都瞧不起她們兔族,還總愛欺負她們。
第一次見到十二郎,也很是將她嚇了一跳,每一個雌性獸人被他拒之門外,不過似乎……他見她的第一眼,不算冷淡吧。
看著旁邊麵色春風的白小九,獨朽更是抑製不住咧著嘴,狼十二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不能找兔子當伴侶。”
“我……?”獨朽剛要反駁,突然想到什麼,說道,“你不會以為我……找個兔子伴侶又怎樣?養隻小兔子也能玩一玩。”
這下換做白小九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她聽到了什麼?養一隻來……來玩玩?狼十二突然放開摟著白小九的手臂,上去便是一腳。
獨朽麵對突如其來的一腳也是沒反應過來,差點沒躲開。
“你踹我作甚,我說玩一玩是大家一起來人間玩一玩,你急什麼眼,你現在不就是帶著她來了?”他怒斥道。
狼十二毫無歉意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我認為獸人還是不要找黑貓做伴侶,黑貓性子差嘴也笨。”
“什麼?”獨朽目瞪口呆,“你說,什麼?”
“噓,先不要吵了,我們快到了。”景幽佳警惕地望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