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身招呼著:“你看,他不還沒走嗎?我給你買。”
獨朽摸索出腰間盤纏袋:“再給我捏個泥人,看到他手裡那個沒?要一模一樣的。不,不對,捏個更好的。”
泥人老板本就在收拾東西準備離去,見獨朽趕到又說出此話,他急忙擺了擺手:“客官,不是我不想捏,實在是因為太陽這就要落山了,我得快些回家去。”
獨朽怕於雲間離開,往旁邊瞅了一眼放下心後便問道:“怕回家路黑看不清?我給你買個燈籠照著唄。”
泥人老板邊收攤子邊說:“不是不是,一看你們便是外地人,最近這鎮子中啊,莫名其妙地總是死人,還都是男子,你說這,誰不慌啊?”
夕陽漸漸落幕,瞧著泥人老板推著車遠去地背影,於雲間和獨朽也匆匆趕回了客棧。
一進屋,便見到景幽佳滿臉嚴肅地觀望街頭,聽到開門的動靜後她說:“此地好生奇怪,城鎮一般不都是萬家燈火齊齊並照,為何都早已閉燈?”
於雲間把扁掉的泥人放在木桌上,和獨朽並排坐到上椅子:“我和他去聽書時,遇見了今兒早你給我買泥人那老板,他說最近鎮子上總有男子莫名死亡。”
聽到泥人二字,獨朽卻也沒吭聲,低下頭擺弄了兩下它。
景幽佳關上窗子,避免寒冷的風吹進,轉身之際獨朽頭低得更低,沒等她開口就轉移話題起來:“專門殺男子。”
“你們出去隻聽到了這些,沒有其它消息?”
話了,窗外響起輕輕地抽泣聲,雖是如此,聽起來卻參雜著詭異之色。
剛關上不久的窗子再次被於雲間打開,他先是閉上了眼睛,眼皮周圍瞬閃過藍光,再次睜眼,瞳孔已經變成了深藍色。
他用靈視掃視各個隱蔽角落卻並無所獲,抬眸露出了疑惑。
獨朽化為小巧靈貓輕盈地跳到了房簷之上,蹲坐下去用尾巴環住了腳,不知怎的一陣陰風吹過,所到之地長出一朵白花。
於雲間與景幽佳也一同上了屋頂,獨朽見此,既然他們不怕暴露,那自己也沒必要保持著原身,便變了回去。
“那是……?”
遠處街道有一穿著深藍的道士,打扮的很是隨意,卻背著不小的包袱,手中捏著符紙低低念叨什麼。
“破!”隻聽他大喝一聲,手中符紙直直飛向拐角處,像是擊中了什麼東西發出碰撞聲。不知發生何事,他急急衝了過去,手持桃木劍消失在了黑夜中。
“跟上去看看?”獨朽問。
於雲間搖搖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景幽佳注視著那道士遠去之地,突然拿起了令牌,看著令牌上懸浮的幾字,說:“看來怨鬼的確在這個鎮子上。”
清晨卯時,客棧中早已圍滿了人群,說書先生也準備好抬起了衣袖,揮動著扇子:“淒慘白紋染為鮮紅,新娘子究竟如何?”
台上一人說書,台下高朋滿座,更是有人連桌上的飯一口沒動,全神貫注地盯著,就怕聽漏一句話。
獨朽喝了口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