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身後的雞追個不停,哪怕周圍還有未被啄食的鬼魂,公雞們似乎不疲倦地隻認定了他。
雀小琳突然恍然大悟,視線盯著獨朽腰間正在掙紮的公雞。公雞掙紮時三根爪子張得很大,脖子上下竄著好是滑稽的一幕。
“咯咯咯——”公雞忽然叫了起來,身後飛奔的公雞們眼睛裡的火噴的更加爆發,速度瞬間提升了不知多少,甚至有隻雞跳起來,一口咬住了獨朽的尾巴。
景幽佳不忍直視地低下了頭,默念著:“提醒過了,提醒過了。”
雀小琳呲著牙咧著嘴,仿佛被咬住的是她:“早知我便不說要喝湯了。”
事到如今說什麼也都回不去了,況且以他的性子還真不一定聽。
獨朽此時才意識到不對,腰間盤著的雞怎麼一直在叫?每叫一聲,似乎身後的雞群跑得更快一分,這你娘的,害他是吧?直接掐著雞脖子使勁往回一摔,公雞躺在地上摩擦著飛得老遠。
這下不可能追了吧?事實仿佛就是如此,即使被擊飛出去的公雞們也停下了追逐。
他歎了口氣,遺憾的是不能嘗嘗鬼雞熬的湯是何滋味了。想到這兒回頭向著雀小琳看去,隻見她瞪著眼睛,手掌比劃著什麼。
“什麼?”
雀小琳的手比劃得越發快速,嘴巴張張合合不知說些什麼,他想著能有什麼急事兒這麼急?
“等會兒,我……”
刹那間,一隻公雞在空中扇著翅膀迎麵而來,爪子一下子就踢到了獨朽臉上。公雞落地後眼上的火焰散了幾分,一步一步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走開了。
……若不是躺在地上滿臉疑惑的獨朽。
雀小琳失望地捂著頭不願看到這一幕:“一隻雞都能把他踹翻,真是沒誰了。”
景幽佳忍笑半天,最終獨朽起身後,似是無事兒般地走來,她說道:“鬼雞倘若與凡間的雞一樣,就不會有鬼願意被啄了。”
“這樣呀……”
“什麼這樣?什麼這樣?發生了什麼?”獨朽麵色平常,問道,“真不知道你們想些什麼,中幻覺了?”
雀小琳點頭附和著說:“中幻覺了,還是很搞笑的幻覺!”
“……得了,咱跑這麼久也不知道那小子怎麼樣了。”
獨朽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出去被一隻雞踹翻了?不是,哈哈,誰信?他可不信,何人能被一隻公雞踹翻?令人恥笑。
他的尾巴拍在地麵上來回掃動著,下一秒彼岸花便在原處長起。他頓時覺得尾巴似乎有些刺痛,等低下頭一看,彼岸花早已長了一路,給荒涼的金雞山帶來了鮮紅。
彼岸花延長至了末路,山上打下來的光陰下一位穿著奇特,滿頭花白的老婆婆邁著蹣跚步伐走來。
手邊……是被麻繩綁著的於雲間。於雲間耳朵被老婆婆揪著,彎著腰滿臉不悅地跟著下了山。
“……”獨朽收起了嬉皮笑臉,正身盤臂盯著那位老婆婆,神情中帶著些許猜疑。
待他兩者極快要到達麵前,他突然說道:“這不會是孟婆吧?不可能啊……不是去尋孟婆的?”
傳聞都說孟婆曾乃第一美人,臨死前才不過二七,怎會如此?
“小景!”於雲間快到跟前時,立即抬起頭試圖尋求幫助,無奈卻被婆婆一把揪了回去。
景幽佳方想開口,卻被這位婆婆打斷了話:“四位,應不是鬼吧?身上的鬼氣可不重。”
是也。白衣姑娘已離開許久,碰巧上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