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長劍逐漸變得更長,柄上墨黑的花根延伸至刃中,橫劈了下去。牛頭馬麵後背皆吃一刀,傷口處飄起清灰霧,暴跳如雷。
鬼曼陀劍在劃入肉中便全被吸收,此時她手裡已無武器。待它們抬起武器想要再次進攻,景幽佳不急不躁地緩緩開口:“與其等死,不如去療傷。”
鬼曼陀與蛇蠍花相差不多,毒性沒有蛇蠍花強烈卻也是個毒產物,難招架。
“區區小毒!”牛頭挺著長槍說道。
馬麵感到渾身刺撓,撓了撓後背,附和道:“小毒而已。給你們一個機會,把她交於我們!”
白衣姑娘卻是發了話:“她隻是一位小姑娘,怎會是惡鬼?若是惡鬼還能欺負了狗不成?”
於雲間也是調侃道:“惡犬嶺的狗這麼沒本事,竟能被惡鬼欺?”
惡犬嶺的犬乃鬼界第一惡犬,專咬罪惡至極的鬼,否則不會安排在第四關。被一個小姑娘打?傳在鬼界還不讓鬼笑話?
“怎麼可能!”牛頭怒道,隨即和馬麵對了個臉,“看來搞錯了,耽誤了如此久的巡邏!”
馬麵點點頭:“說得是,下回先動動腦子。”靈光一轉,它又問,“不過幾位究竟是誰?”
獨朽走向於雲間,沉聲道:“怎麼說?我對地府了解不多啊,怎麼編?”
於雲間啞然,難不成他就對地府了解多了?生平第一次來到地府就和鬼差碰了個麵,不被抓就是不錯的,何來想東想西?
“……我倒覺得。”
牛頭喊道:“喂!你是個什麼官兒?”
方才與獨朽交手時,於雲間升的火牆冒出了個和它一模一樣的牛,這麼厲害應該確應是地府官兒。
或許它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獸族下地府,入鬼界。
這回該於雲間問景幽佳了:“怎麼編?”
景幽佳麵露難色:“我也不太……”
“既然閣下不願透露,也不必強求!”牛頭拱手說後,指向雀小琳和白衣姑娘,“你們倆!跟我走。”
景幽佳攔住馬麵的步伐,麵色不改說道:“她是初來的鬼侍,方才那位放火大人的。”
馬麵腳步一頓,瞅了瞅牛頭;牛頭揮了揮手:“怪不得身上沒什麼鬼氣,走吧走吧。”
白衣姑娘臨走前看了眼他們,眼神閃過一絲探究,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
獨朽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切說道:“咱也快走吧,待會兒天亮了。”
幾頭三頭犬嘴裡還帶著幾塊兒血肉,屁顛屁顛地趕了過來。獨朽再道暗罵,幾隻小狗崽子真當他是貓……小貓!?
“赤銀!”
飛馳的銀劍在旁轉了一圈,幾頭三頭犬雙目通紅,杵在原地一動不動,貌似被赤銀震到了。他不禁再而抬了下帽簷,得意道:“小意思。走!”
赤銀圍在旁邊隨著獨朽的背影隱入黑路,雀小琳興致缺乏,走在道上搖搖欲墜似的,最終擔憂地開了口:“這麼久,兄長不知如何了。”
崎嶇的大樹與漆黑小道仿佛沒有儘頭,樹上似是吊著個女子,白綾繞在脖子上隨陰風搖曳。“好生奇怪,這都是鬼了,竟然還能吊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