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即將穿越溪岸之際,一個低沉而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回去!”
那是聞人溯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然而,我此刻已下定決心,無論前路如何艱險,我都要繼續前行。
我抬頭環顧四周,卻並未捕捉到聞人溯的身影,手不自覺地輕撫過眉間那朵綻放的梅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沈淑怡已經安全送到了觀玉宗,有你我兩情相悅,未來的路,自然是要攜手同行的,不是嗎?”
我溫柔地撫摸著因回到鎮子而愈發活躍的腹部,那裡孕育著我們的蛇胎,目光堅定地望向小溪旁蜿蜒的小徑。
我輕輕一撐溪岸,借力躍上,心中默念:“一家三口,就該整整齊齊地在一起。”
沈淑怡在觀玉宗有阿玉和青竹的庇護,我無需過多擔憂。
於是,我沿著小路,緩緩向鎮中心走去。
眉心的梅花隱隱發熱,仿佛能感受到聞人溯那輕輕的歎息,但他終究沒有言語。
當我跨過溪岸,眼前的鎮子竟似換了一副模樣。
曾經奔跑過的稻田,如今草木枯黃,腐爛成泥,而其他地方的植被也顯得萎靡不振,生機儘失,仿佛隨時都會凋零。
我沿著小路繼續前行,沿途不時可見鳥雀的屍體散落路邊,令人心生淒涼。
好不容易等到一輛摩托車經過,竟是上次載我回村的那位司機。
幾個月的時間,我的變化不小,他一時沒認出我來。他好奇地打量著我眉心的梅花,又看了看我身上的道袍,笑道:“現在穿漢服的人真不少,你這眉心的裝飾還挺彆致。”
我意外於他對漢服的了解,隨即跨上摩托車,告訴他:“回村。”
他一聽,臉色立刻變得嚴肅